險狡詐的方式,它們故意守在張飛揚與其余觸須激戰的戰場外面,仿佛是在監視一般,死死盯住了張飛揚,只要張飛揚有稍稍哪怕一瞬間的松懈,就立即發動突襲,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偷襲張飛揚,試圖打張飛揚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這個弱小的修士。
還有不選擇硬碰硬,將觸須的進攻方式從捅,改成了纏,把觸須揮舞的仿佛鞭子一般,不求一次拿下張飛揚,只希望能通過一次次的攻擊消耗張飛揚的體力,讓他身上傷勢越來越重,最后自我崩潰。
但張飛揚又豈是如此輕易就會敗下陣來的人?
在修煉功法方面,他沒有天賦,也沒有好的老師,更沒有什么靈丹妙藥提升修為,進步緩慢。
在身份方面,他也從來沒什么好的背景,他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不能去和祖上有什么厲害修士的大家族子弟相比。
可是,張飛揚有一點卻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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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越是危險的時候,張飛揚的表現反而越好。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靜,這種時時刻刻都可能丟掉小命的情況,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只是過去的時候,經歷沒如此夸張罷了。
在過去那十幾年的流浪生活之中,他經歷過最大的危險,也就是掉進了冰窟窿里,差點溺死在結滿了冰的水中。
即便現在的處境,明顯要比過去兇險的多,但帶給張飛揚的壓力,其實是一樣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會比其他人更冷靜,這是在流浪之時常常經歷生死帶給他的寶貴財富,也是只有頻繁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才能有的超強心理素質。
所以,同樣是面對給血紅蝶圍攻的危險處境,實力甚至還比張飛揚高出一些的太叔安明顯差了一大截,他手忙腳亂,心煩氣躁,驚恐萬分。
張飛揚卻是沉著冷靜,不慌不忙,在數之不盡的觸須圍攻中穿來插去,每一次避讓或是防守成功的時候,還不忘反手一棒,試著還擊。
他表現得游刃有余,幾近完美,讓在遠處幸災樂禍,等著他早早變成尸體的太叔安看傻了眼。
這小子原來這么厲害的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叔安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又看了一會,見張飛揚的應對更加從容,對他久攻不下的血紅蝶卻反而有些手忙腳亂起來,開始出現彼此之間互相攻擊到對方的情況,群體內部漸漸起了混亂,太叔安臉色一沉,突然殺機一閃,抬手一甩,法寶兩儀塔登時飛上了高空,飛到張飛揚的頭上,壓蓋下來。
對他來說,現在自己的生死已經不再重要的了,最為重要的就是張飛揚的死活。
既然張飛揚有明顯要快逃出生天的跡象,他當然不能讓張飛揚得逞,這才急著出手,祭出法寶兩儀塔,不是去攻擊血紅蝶,反倒幫著血紅蝶一起,偷襲張飛揚。
因為,在自知不是血紅碟敵手的情況下,他始終想著讓張飛揚做墊背的。
那現在來一個落井下石,讓張飛揚徹底翻不了身,自然就是唯一的選擇了。
可惜,這樣的心思對待別人的話,或許能成,但用來針對張飛揚,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此時,張飛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精神籠罩全局,什么方向的偷襲能逃得過他的注意啊?
這兩儀塔才剛剛飛沖過來,張飛揚就猜出了太叔安的那點小心思,不動聲色的假裝把速度減弱一些,造成快要承受不住血紅蝶攻勢的假象。
等兩儀塔到了頭頂,如山岳一般壓蓋下來的時候,張飛揚速度瞬間飆升到極限,一個翻滾避開三根觸須的攻擊,靈石棒啪啪的在前面激烈揮舞起來,打退十幾根觸須的二次攻擊,殺出一條血路,從包圍圈內強行沖了出來。
如此一來,那兩儀塔終于落下的時候,正好砸中了張飛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