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們了。我也不要求你們和太叔安決裂。那對你們來說的確太冒險了。我只求你們誰能幫我把兩儀塔破壞掉就足夠了。你們聽我的聲音就知道了,我現在很虛弱了。出來以后,我承諾會把所有寶貝都無償的送給你們。你們聽到的都可以作證。”
太叔安哈哈一笑,剛要忍不住冷嘲冷風兩句,不經意間,卻是見到遠處的廚房方向走來了一個內門弟子。
想到天殘觀里雖然剩下的內門弟子不多了,但要是給此人聽到,把張飛揚的這個承諾傳到其余弟子的耳中,即便自己收買了一部分人,卻是絕大部分弟子依舊不夠買通的,太叔安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猛然間清醒過來,弄明白了張飛揚如此無能嚷嚷的原因。
看似這仿佛毫無作用,是在垂死掙扎,但其實,這可是一條離間毒計啊。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他們天殘觀的人都已經成為了修仙者,不是凡人了,但對財寶的貪戀,卻和凡人毫無區別啊。
要是張飛揚真的能把這些話給傳出去的話,不說所有天殘觀的弟子都會相信,萬一只要有那么一小部分的弟子愿意去冒險一試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最危險的存在?
弄明白了這些,太叔安哪還有心思去繼續吃雞腿啊,哼了一聲,大罵張飛揚的卑鄙。
“好小子!居然用心理戰術,想要離間我和其他同門的感情。張飛揚,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太叔安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扔掉雞腿,瘋狂的將靈力引導出來,試著加強兩儀塔收縮的力量,要將張飛揚盡快的擠壓死。
張飛揚笑而不答,知道魚兒已經上鉤,自然不可能再放手了,也學著剛才的太叔安一樣,對他的咒罵以無視應對,繼續扯開了嗓子,以巨大的利益誘惑在塔外可能經過的某個天殘觀的弟子。
為了能讓計劃能夠進展的更加順利,這一次,他還加大了籌碼。
“各位師兄,師姐,師妹,師弟。只要你們愿意幫我,讓我出來。我到時候會跟我師父說,是你們救了我。讓她好好的謝謝你們。至于我的財物,你們都拿去好了。只要你們幫我打碎兩儀塔就好。可以嗎?”
果然。
效果明顯。
在聽到張飛揚把談夢的謝禮這個重磅都給拋出來了以后,太叔安哪還敢繼續讓張飛揚多活下去,開始瘋狂的加大兩儀塔收縮的力道。
但見張飛揚兩儀塔收縮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始終不能正常縮小,太叔安越想越后怕,擔心繼續給張飛揚這樣鼓動下去,總會免不了讓一兩個人心動,那到時候,他還能不能殺掉了張飛揚可就很難說了。
想到這里,太叔安登時開始不計消耗的瘋狂給兩儀塔注入靈氣,并把兩儀塔重新變成巨塔的形態,再突然收縮,試著通過這種加速度的方法,讓塔的收縮力量提升到極限,強行把里面的張飛揚給壓碎。
可惜,連試了十幾次,竟是也毫無辦法。
相反,他卻并沒有注意到,兩儀塔的內部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痕。
這個發現,讓一直困在里面的張飛揚興奮的微微顫抖,差點叫出聲來。
幸好,關鍵時刻,他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強行以平靜和求救的口吻,對外面根本不存在的塔外之人,發出新一波的嚷嚷,希望太叔安盡快把兩儀塔給搞破了。
如此一來,他也就能夠出去了。
原來,張飛揚看似向外面那些不存在的師兄弟和師姐師妹求救是真,其實只是他刻意制造的煙霧罷了,他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擾亂太叔安平靜的內心。
因為,張飛揚現在給困在塔內,外面有沒有人,他完全不能確定,只能靠猜。
可猜測卻有太多的是確定性,若是賭對了,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但萬一輸了呢?輸掉的可不是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