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蝴蝶谷,這里樹綠花紅,林木草盛,除了沒有以往的妖獸之外,與張飛揚上一次來的時候,幾乎沒什么區別。
但這里沒有妖獸卻反而讓張飛揚松了一口氣。
在趕來的路上,想起蝴蝶谷的妖獸,他本來還有些擔心,萬一谷類有不知名的妖獸,數量還不少的話,那帶火羽和月影過來真可就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了。
說不定運氣不好,他還沒來得及修復好斷手,月影或是火羽已經遭遇不測,給什么妖獸給吃了。
此時,在里面轉了大半個時辰,張飛揚停定下來的時候,見始終沒有妖獸出現的痕跡,這里甚至連一絲血腥氣也沒了,才徹底放下心來,找了一個洞穴,開始讓月影和火羽開始給自己修復斷手的事。
月影負責指揮,火羽做她的助手,給她不停的送來各種需要的東西,以及清水。
張飛揚則只是在一旁看著,充滿期待的等待著。
兩人忙活了差不多一頓飯的工夫,才終于停了下來。
此時,月影帶著張飛揚來到了一棵樹樁前,跪坐在地上,素手端起一個木頭做成的水盆,放到了上面,讓張飛揚側著身體,把斷臂處的傷口浸泡在水中。
張飛揚小心翼翼取下假肢,一點點依照著月影的吩咐行事。
即便傷口浸到了涼水中,疼的微微顫抖,渾身發冷,也始終面不改色,一聲不吭。
就在這時,月影拿出了裝斷手的冰盒放在了一塊鐵錠之上,給火羽使了一個眼色。
火羽登時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食指點在的冰盒上,運轉起火羽一族的特殊功法,全身開始一點點的變成了血紅色。
當從頭到腳所有區域都成了紅色的時候,火羽右手食指在冰河上輕輕一插,噗的一聲,竟然輕輕松松就插入了堅硬勝鐵的冰盒之中。
然后,他悶哼了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右手上,整個人的臉色竟然瞬間蒼老了十多歲,眉眼間的皺紋都長來了一兩條,讓張飛揚大吃一驚。
但他的目光很快就和月影一起落向了火羽的手臂。
因為,那口火羽噴出來的精血落在手臂上以后,竟然轟的一聲,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一團若有若無的紅色火焰,順著手臂如點燃的引線一般,往手臂盡頭的指尖燒去。
這段火焰與冰盒接觸以后,更是將整個冰盒都覆蓋了起來。
此時,張飛揚的手雖然依舊還老老實實躺在了冰河之中,卻更像是在一口鍋里烹煮一般,在下面的生命之火燃燒的過程中,開始隨著冰盒上玄冰的融化,慢慢的翻滾起來。
每當有一部分玄冰給燒化成液體的時候,這斷手都會翻滾一次,將玄冰水吸入其中,然后,將上面某處腐爛的部分修復一點點。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不知不覺間,整個冰盒竟是已經快給生命之火燒干了,只剩下一小塊薄如蟬翼的冰塊。
要是能繼續將這塊冰片也燒化的話,那張飛揚的斷手也就意味著將完全恢復活性。
如此一來,只要將這只斷手放入水中,接上張飛揚的斷臂,再繼續用火羽的生命之火焚燒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可惜,也不知是月影第一次親自嘗試接手缺乏熟練的經驗關系,還是火羽第一次運用生命之火不夠熟練,出現了一些失誤,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比如月影可能記錯了整個過程的步驟順序,也可能月影遺忘了什么重要細節,就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候,最后一塊玄冰竟是無論如何用生命之火燃燒,都燒不化。
張飛揚卻不知道里面的門道,見月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問道“怎么了?不行嗎?”
月影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給張飛揚打了個“不要打擾她”的手勢。
她低下頭,蹲到了地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