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七八丈外的一座洞窟內,燈火通明,笑聲不斷,各種碰杯與興奮的叫喊聲不絕于耳,似是在慶祝什么。
“恭喜老大。賀喜老大。有了這么多金陽草,你一定能突破瓶頸成為煉氣期后期修士。”
“是啊。是啊。聽說煉氣期后期修士可是相當強大的。可以徒步攀爬巖壁,踏水而行,還可以身輕如燕等等,甚至好像還可以刀槍不入啊。想想都覺得厲害啊。”
張飛揚摸了進去。
洞窟里倒沒什么七繞八拐的小路,進去以后,就是一條十幾步的直道,盡頭就是一個十幾丈的大廳,大廳中心放了一張大方桌子。
此時,桌子的四周圍滿了人,差不多有十幾個人,正在舉杯痛飲。
這些人各個衣著彪悍,長得五大三粗,不論男女,一看就是典型的山賊裝扮。
看他們笑起來都是一副猙獰可怖的樣子,眼里的殺機暴露無遺,張飛揚就知道,這些人恐怕平時沒少干壞事。
估計,他們來會放過那個山民,真是那山民走運的關系。
在這群人中,其中一個留著一頭金發的男人最為顯然,他長相平常,卻是個子是所有人里最矮小的。
但顯然,從四周所有大漢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以這位馬首是瞻。
金山難道就是這個長得金發的男人嗎?
張飛揚好奇的從直道內走進大廳,目光如刀一般看向金發男人,開門見山的問道“這位,可是金山兄弟?”
他來的實在太快,太悄無聲息了,以至于大廳內的眾人竟然毫無察覺,等到張飛揚現身的時候,所有人登時都大吃一驚,停住了喝酒的動作,笑容僵硬的回頭,看向了張飛揚。
那個金發男人自然也是如此,只是,和其他人的驚訝相比,他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反應,似是張飛揚在他眼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對他毫無影響,隨時可以一腳踩死,根本不用搭理的螻蟻。
見了張飛揚投來的目光,他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反應,只是給了身邊一個胖子試了一個眼神,就繼續笑著和其余人喝起酒來,重新讓戛然而止的熱鬧氣氛得以恢復。
而那胖子卻是一臉橫肉,對著張飛揚興奮的直搓手,剛到張飛揚面前,也不說什么,突然從背后抽出一把長刀就是勢大力沉的一刀,竟是要深深活劈了張飛揚這個入侵者。
但張飛揚早已是煉氣期后期的修士,面對凡人的一刀,自然連理都懶得理睬,只是把靈氣引導出來,化作了護罩,保護好了全身,就四平八穩的走向了大廳的中央。
“當”的一聲響。
這一刀下去,穩穩落在張飛揚頭頂,張飛揚毫無影響,這把刀卻似是砍在了鐵板上一般,咔的一聲,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斷了。
見到這情景,所有大廳內還在喝酒大喊大笑的山賊們都一個個傻了眼,和持刀砍張飛揚的胖子一樣,嚇得臉色發白,登時就明白了張飛揚是煉氣期后期的大修士,哪還敢有一絲反抗念頭,竟是連手里身邊的兵器和他們的老大也都不要了,四散而逃,轉眼間,從張飛揚身邊溜了干凈。
金山即便竭力制止,希望能留下幾人,與張飛揚拼上一拼,卻是毫無作用。
眼看著部下一個個的逃走,他本就已經變白的臉色登時越來越白,到了最后,見最后一個心腹竟是也狠心棄他而去,他心中一沉,哪還敢反抗張飛揚啊,當場砰地一聲,半跪下來,雙手合十,哭叫著給張飛揚磕頭求饒起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錯了。剛才是我不對。求爺爺別殺我。我愿意當爺爺一輩子的奴隸。”
張飛揚實在難以相信,剛才他如此輕視自己,一副正眼也懶得瞧自己的高傲架勢,還以為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能是個有血性的修士,弄了半天,竟是如此貪生怕死,溜須拍馬,這可與他英俊的相貌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