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方面可吃了太多虧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打算拋頭露面。
何況,現在整個宴會現場還有那么多天殘觀的人,加在一起至少上百人了,即便其中大部分人的修為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有煉氣期后期,但談夢的修為可是實打實的煉氣期大圓滿修士。
一旦不小心和談夢起了矛盾,或者引起了談夢的懷疑,張飛揚并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可以以一敵百,說不定連逃都不一定逃的了。
別忘了這里可是天殘觀的總部鐵堡啊。
想到這里,張飛揚才選擇先來古晴雪的房間看看,希望她能在酒宴結束以后,返回這里的時候,和自己談個話。
因為,從剛剛經過宴會現場的觀察來看,古晴雪似乎依舊是一副對談夢相當信任的樣子。
張飛揚可不想讓她再蹈巧姐的覆轍。
就這樣,他進了屋子以后,就開始了耐心的等待,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只是在屋子里的一處窗戶上,用手指戳了一個小洞,找了個最佳的角度,從遠處觀察酒會的情況。
陽光轉弱,眾人的影子越來越長,天色漸漸變得越來越暗,空地的四周幾個舞女在談夢的要求下,點起了燈籠,一行人繼續狂歡,把熱鬧的氣氛推向了。
客人們笑的前仰后合,喝的心滿意足,紛紛向談夢表示敬意,向古晴雪抱以羨慕。
談夢和古晴雪站在一起,相視一笑,兩人間的關系,更加親密。
張飛揚卻是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怎么還沒結束?不會到深夜吧?”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男長老從座位上站起,抱拳一笑,和談夢說了一些話,轉身離開了酒會,從大門出去。
此后,陸續開始有一名名或是長老或是普通弟子的男女,對談夢和古晴雪抱拳施禮,結伴離開。
張飛揚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剛才的擔憂是多慮了。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剛從心底升起,酒宴上熟悉的一幕畫面,卻又讓他臉色一變,登時重新皺起了眉頭。
古晴雪笑著和談夢行了一禮,明顯是一副不勝酒力,也要退場,離開酒會的意思,但談夢卻是笑瞇瞇的素手一拉,硬是把古晴雪摟進了懷里,對她說了一些悄悄話以后,古晴雪的臉上登時升起一陣紅暈,羞澀的低下頭來,如小鳥依人般的點了一點。
然后,古晴雪就再也不離開談夢的身邊了。
這個場景張飛揚太熟悉了。
他登時就想起了當日談夢帶著巧姐和古晴雪離開時的場景。
談夢也是對著身邊的巧姐說了什么,巧姐立即臉上起了一層紅云,把頭靠在了談夢肩膀上,一副把心都已經交給她的樣子。
那時候,另一邊的古晴雪眼中還只有羨慕的目光。
而就是那一晚之后,巧姐就失蹤了。
古晴雪第二天擔驚受怕來找自己的樣子,張飛揚至今還歷歷在目。
想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推開門,悄悄的走了出去。
此時,一名跳舞結束的舞女剛剛從另一邊的小道經過,讓張飛揚給看到了。
他正愁不知道該怎么去和古晴雪聯系,突然間,眼睛一亮,笑著棲身到那名舞女的身后,假裝成是一個喝醉酒的客人,一把拉住了那舞女的大手,憨笑起來“這位姐姐。你別走。幫我個忙,成不?”
這舞女是天殘觀回來的這批弟子從外面搶來的凡人,地位和奴隸并無分別,是專門涌來服侍天殘觀的弟子的。
她見張飛揚走路搖搖晃晃,一副醉的很厲害的樣子,登時心中一驚,嚇得瑟瑟發抖,臉色發白,哪敢得罪啊。
她自然是立即低頭,給穿著斗篷的張飛揚行了一禮,含著眼淚求饒起來“大人饒命,只要大人不殺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