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飛揚保持著冷靜,對外面的動靜不理不睬,繼續專心的思考該怎么脫身的計策上。
可惜,這一次,真是太難了。
和張飛揚過去所有經歷過的苦難以及危險相比,他都從來沒有像現在壓力這么大過,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身處絕境之中。
東方白的想法過于嚴密,似是一堵牢不可破的墻壁,讓張飛揚無論如何使盡全力,也突破不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飛揚的臉色一陣輕一陣白,很快額頭就流出了一排黃豆大的汗珠,后背的衣服也盡皆濕透了。
與此同時,張飛揚消耗的精力過度,精神狀態也也越來越差,雖然依舊保持著冷靜,卻是眼皮子越來越困頓,整個人越來越疲憊,漸漸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難道自己就這樣,要死在這里了嗎?
張飛揚很不甘心,卻是依舊想不出什么辦法,正心煩意亂,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遠處跑來了一頭高達四五丈,類似于河馬的妖獸。
這妖獸嘴大的夸張,至少占據了一半身體,完全張開了的話,至少有兩丈左右,讓張飛揚心驚膽戰。
與此同時,那妖獸的后面,還有其他更多的小型妖獸,以團隊的方式一起往南方的山林盡頭逃去。
張飛揚微微一愣,登時有些發懵,這些妖獸怎么突然就集結在一起,亂跑了起來。
但稍稍思索片刻,他就明白了。
多半是這些妖獸本來是生活在這片山林的,但是,經過剛才那么多天殘觀弟子的破壞,這里的生態環境遭到了毀滅性的改變,驚動了生活在山林里的妖獸。
那這些妖獸想要活命,自然沒道理繼續待在這里了啊。
它們需要找一片新的,適合生活的山林遷徙。
而其中,那只體型最大,仿佛河馬一般的妖獸,恐怕就是這些妖獸的頭頭了。
不過,這些妖獸顯然是對草食性的妖獸。
因為,它們經過天殘觀的弟子身邊的時候,可沒有主動發動攻擊,反而還故意繞開了那些修士走。
很顯然,不是它們過去在這些修士身上吃過虧,就是這些妖獸的祖先留下了在修仙者身上吃虧的記憶,才會出現如此奇異的現象。
可惜,這些妖獸沒有攻擊修士的念頭,還故意驚恐的避開,天殘觀的弟子卻沒有放過它們的意思。
那只領頭的河馬妖獸還跑的快一些,避開了一些危險,后面跟著一起逃難的一些體型較小的妖獸,大部分都遭了殃,給天殘觀的修士一個個擊斃,慘叫著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后,就再也沒有起來。
這濫殺無辜的畫面,又讓張飛揚想起了火狐宗給屠滅的畫面,尤其是周一仙的死。
要不是他現在實力不夠,恐怕早就沖出去把這群畜生大卸八塊了吧。
想到這里,張飛揚暗暗握緊了拳頭,對自己默默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活著逃出去。
但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此時,天殘觀的修士有人數優勢,還有東方白這個筑基期修士在總指揮,張飛揚現在的處境就像是一艘在大江山飄搖不定的小船一般,隨時都會有船翻人亡的危險。
那還能怎么辦呢?
張飛揚看了看那群慘遭殺害的草食性妖獸,再看了看地上一個個的深坑,突然間心中一動,有了主意,輕輕在儲物袋上一拍,將風雷劍取了出來,然后,遠遠一拋,扔在了兩三丈外的一處顯眼位置。
然后,他脫下了衣服和褲子,留在原地,只穿著內衣褲,蹲下身來,屏住了呼吸,悄悄往那頭河馬妖獸的身后摸了過去。
好不容易避開了三個天殘觀弟子的眼線以后,見那河馬妖獸突然在一名天殘觀弟子的法寶攻擊下,砰地一聲,跌倒在地的時候,張飛揚一動不動,藏在一丈之外的一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