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向海娃的目光也充滿了慈祥和笑容,但只有張飛揚注意到了,老者背部似是相當的痛苦,一直在微微的顫抖,只是老者掩飾的好,讓海娃看不出來罷了。
這老者似是正在努力維持住一種身體已經沒事的樣子,希望別讓海娃擔心。
而且,從他數量的演技來看,用這樣的方法安慰女兒,恐怕早已不是第一次做了。
張飛揚由衷地感到敬佩。
可惜,這老者的努力這一次卻似是失靈了。
也可能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年紀大了,硬撐不下去了。
海娃才剛剛聽了老者的話,恢復了笑容,擦掉了眼角的淚水,這老者就突然臉色一變,再也承受不住體內的痛苦,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老者本就蒼老的面容登時一下子似是又蒼老了十幾歲,變得滿面黯淡無光,似是要歸天一般。
如此突然的打擊,海娃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她一直以來,都是個純真又商量的少女,生活在親爹的庇佑下,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親爹會倒下以后,再也起不來了。
此時,見這一次親爹倒下以后,吐出了鮮血,似是就虛弱了不少,仿佛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一種即將失去父親的恐懼感登時就如潮水一般涌入了腦海,讓海娃悲痛的趴在了父親胸口,手足無措的胡亂拍打和推搖起來。
“爹。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爹。你說話呀?”
“爹。不要這么快離開海娃好嗎?海娃還想繼續和爹一起取出打漁。”
可惜,她畢竟不是大夫啊,面對親爹突然出現病情惡化的情況,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胡亂的操作,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這么胡來自然只能讓她親爹更加痛苦更容易歸天罷了。
果然。
就在這時,老者似是給海娃不小心推到了什么部位,突然疼的“啊”的一聲,發出一道沙啞的慘叫,然后,哇的一聲,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登時精氣神下降了一大截,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要是海娃再亂來的話,恐怕她會親手葬送了她爹的性命吧。
不過,這倒也怪不了她。
因為,這個漁村實在太古老了,也太破舊了,從來沒有什么專業的大夫,城里的大夫也根本不愿意過來治療漁村的人。
所以,這些年下來,只要是漁村有人生病了,大家都只能依靠身體硬扛而已。
這里甚至連像樣的治病救人的草藥都沒有。
張飛揚自然不知道這些,見海娃她爹突然不行了,臉色一正,登時嚴肅起來,大手一抓,拉開了海娃,讓她去找大夫。
誰能想到海娃卻告訴張飛揚,這里沒有大夫。她長那么大,就不知道大夫是什么。生病的時候,從來都是躺一下,睡一覺,依靠這種最原始的方法治療的。
張飛揚差點驚掉了下巴。
但他立即清醒過來,這里如此偏僻,又是如此落魄,沒有大夫愿意過來,也解釋的通。
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輕輕拍打海娃的肩膀,讓她去一邊休息,然后,伸手握住了老者的手,心神沉入其中,注入了一道靈氣,對老者的體內詳細的觀察起來。
這道靈氣在老者體內走了一圈,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但張飛揚觀察下來,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收回了靈氣,重新睜開了眼睛以后,他才弄清楚這老者為什么突然咳嗽,還會咳血。
原來,這老者的體內一些器官可能年輕時捕魚遭到了像是鯊魚那種大型魚類妖獸的襲擊,早已錯了位了。
很多內臟器官移位以后,其實功能損失了至少七成,這些年下來,看上去老者依舊還能辛苦的活著,其實老者早已和死人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老者依靠頑強的精神意志支撐著,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