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一位位修仙者的接觸,他發現,奇遇城里的修仙者實力都太弱了,大多都是煉氣期后期而已,很難很難,才可能碰上一位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
至于像是東方白這樣修為達到筑基期的修士,竟是一個也沒有。
不過,這倒是張飛揚誤解了。
他要不是新手,又沒有師父給他詳細介紹修仙界的情況的話,讓別的修仙者知道他居然在嫌棄見不到筑基期修士這這種心思,恐怕要拿口水淹死他吧。
誰讓修仙之路如逆水行舟呢?
越是往上越是困難。
其實,別說奇遇城很難會遇到,就是張飛揚所在這塊地界的整個國家之中,也很難會遇到一位筑基期修士。
因為,一個修仙者從凡人開始修煉,到順利成為煉氣期初期修士就已經是百里挑一的難度了。
如果該修士能更進一步達到煉氣期后期,更是足以堪稱千載難逢的天才。
要是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位修為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天選之人了。
而能稱為天選之人,其修為也就只有煉氣大圓滿,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成為筑基期修士,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有什么大造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筑基期修士如此少的原因。
在這片修仙大陸上,一個筑基期修士,哪怕只是筑基期初期,就已經足夠守護一個國家了。
天殘觀的勢力為什么突然間能迅速蔓延整個吳國,將其余修仙門派清除干凈,也是基于東方白成功突破了瓶頸,成了筑基期初期修士的關系。
張飛揚自然不知道這些。
在奇遇城開了三個月的醫館以后,發現竟是一點能突破瓶頸的方法和線索也沒有,張飛揚只覺得越來越難以平靜,內心變得越來越焦急浮躁。
因為,他太了解天殘觀的做事風格了。
他們要殺的人,是無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追殺的,絕不可以放過。
何況自己還殺了東方白的女兒談夢。
要是自己再沒有任何進展,恐怕很快就要在城里看到天殘觀的追殺者了,然后,自己又要不得不帶著海娃逃走,換一處新的地方開始新的平靜的生活。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讓張飛揚心神不寧。
因為,他難以確定,接下來去下一座城,或者下一個村子,就一定是安全的。
萬一遇到了比天殘觀更危險更麻煩的敵人,可怎么辦?
誰讓修仙界的兇險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靈魂之中了呢?
這是他從第一天踏入修仙之路開始就領教過的。
此時,張飛揚正在一家醫館之中給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治療腰部的舊病。
他表面上輕輕松松,眉眼間的愁容與漫不經心卻是盡顯無疑。
那中年病人見此,登時就心里咯噔了一下,還當是自己的疾病救不了了,所以,張飛揚才故意裝模作樣醫治一下,突然一把緊緊拉住張飛揚的手,鐵漢落淚,哽咽的說道“張大夫啊。我這腎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我還不像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你了。”
張飛揚還沒回應,一邊的海娃已經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握住了中年病人的手,溫柔的安慰道“大叔。你別擔心。張大夫一定會幫你治好的。你的病沒什么大不了的。張大夫的醫術可是城里最有名的,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那中年病人聽了這話,猛然間想起張飛揚開了醫館以后,不知玩久了多少重病之人的性命,緊張的心情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些,剛要放松下來,但一想起張飛揚剛才憂慮的神情,卻立即又擔憂起來,臉色一白,突然目光都變得黯淡了,對海娃吐露起了自己的不安。
“可是,張大夫剛才的臉色很差。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