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福才怪。
海娃的丈夫南宮公子是什么人,張飛揚不是太了解,至少這幾天的表現(xiàn),還是讓他滿意的,但這樣的人竟然和東方白以及整個天殘觀有關系。
時間長了,難免同流合污,到了那時,海娃還會有幸福嗎?還能安全嗎?
毫無疑問,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更何況,要真是讓海娃和這個南宮公子待在一起了,還有可能發(fā)生更可怕的事。
萬一以后自己修為突破了,達到了筑基期,也找到了能對付東方白那么多法寶的應對辦法,但當自己真的要殺東方白替海娃她爹報仇的時候,海娃卻擋在了東方白面前,阻止自己,到時候怎么辦?
張飛揚搖了搖頭,越想越頭痛。
思來想去,細細權衡了一番,他站起身來,就要走過去,找個機會,把海娃支出來,然后,強行帶著海娃離開這里。
因為,只有這樣,張飛揚覺得才是目前為止,對海娃來說才說最好的選擇,即便如此一來,海娃肯定要記恨自己,那也無所謂了。
可惜,就在張飛揚差遣了一個男丁去和海娃傳話,讓海娃離開南宮公子的時候,海娃的情況突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此時,海娃正和新郎官拉著酒杯來到東方白這一桌前給所有人敬酒。
氣氛熱鬧和諧。
東方白和其他天殘觀的高層也都分給面子,笑著和海娃碰杯對飲。
這一桌上的其他客人都是外來的其他修仙者,他們早就知道了天殘觀的大門,但各個修為低下,普遍都只有煉氣期后期而已,和東方白這樣的筑基期修士,以及天殘觀幾個煉氣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坐在一起,早就局促緊張。
他們見東方白這樣的高人竟是也都給海娃和新郎官面子,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個個笑瞇瞇的站起,友善的和兩人碰杯對飲,算是回禮。
就在這時,海娃卻是突然笑容一僵,秀眉一皺,素手按住了額頭,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痛疼從頭部出現(xiàn),一時難以忍受之下,竟是痛苦的哼了一聲。
其他人見她臉色瞬間蒼白下來,臉頰上竟是香汗淋漓,似是正在經(jīng)歷什么折磨一般,顯得楚楚可憐,紛紛慷慨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海娃手背上,注入靈氣,給她查探出現(xiàn)異常的區(qū)域,順便治療傷勢。
可惜,無論是那些修為不高的散修,還是像天殘觀這樣的高層,竟是都無能為力。
見如花似玉的妻子突然倒在自己懷里,開始疼痛難忍的按住了額頭,哼出的聲音越來越多,那新郎官自然憂心忡忡起來,一邊輕輕拍打海娃肩膀安慰,一邊看向東方白,發(fā)出求助。
東方白和新郎官關系不一般。
本來,間隔了這么多代,和新郎官的感情倒是很淡了,但不久之前,他卻才剛剛失去了親生女兒談夢。
現(xiàn)在見到新郎官擔憂焦急的神情,東方白自然不肯談夢的悲劇在子孫身上重現(xiàn),不由分說,大手按住了海娃,注入靈氣查探海娃體內的異常。
可惜,他即便是筑基期修士,竟然也依舊查不出原因,只能和其他修士一樣,對新郎官搖了搖頭,意思是,救不了。
新郎官呆了一呆,顯然一時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雙手緊緊抓住東方白的手臂,眼眶紅的似是在流血,急的都快出來了,開始不停的向東方白苦苦哀求。
可惜,東方白真的無能為力啊。
就在這時,誰也沒想到,海娃疼痛難忍的額頭竟是突然間就好了。
她劇烈顫抖的嬌軀頓了一頓,停定下來,然后,重新看向新郎官的時候,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讓新郎官和東方白都一陣慶幸。
張飛揚也在遠處暗松了一口氣。
不過,當海娃繼續(xù)笑著敬酒,將目光掃向那些天殘觀的其他幾個長老的時候,她卻是呆了一呆,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