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在餐坐上,楚月生將自己今天的行動計劃擺了出來,告訴正捧著一杯熱牛奶小口小口抿著的宮子夢。
這個計劃就是他昨天和阿鐵商量出來的,這個奇怪的三口之家里也就只有宮子夢還對此一無所知。換句話說,只需要告訴了宮子夢,就全家都知道了。
聽完了楚月生的計劃,宮子夢停頓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牛奶杯,伸手抽了一張紙抽摸了摸最邊上的奶沫。
“我跟你去?!彼酶揪筒辉诤醭律欠駮磳Φ膱詻Q態(tài)度,對楚月生說道。
楚月生點了點頭,也確實沒有說什么“不用麻煩你了”之類的話。
今天和以前可不一樣,以前楚月生只需要對付走丟的寵物,只需要拿上誘捕器和網(wǎng)繩槍基本就可以確保安全。就算小怪物實在兇猛,他大不了還可以叫警察嘛。而這一次呢,楚月生是去尋找那或許存在也或許根本就不存在的偷窺狂、跟蹤狂。人的危險性可比野獸大多了,一個拿著一把鈍刀的男人,有的時候甚至比一頭大型的貓科動物還要危險,哪怕真要單打獨斗,后者不可能是前者的對手。
楚月生只是凡胎,他的戰(zhàn)斗力和那些沒有超能力傍身的普通人幾乎是相等的。再加上也沒有受過什么專業(yè)的訓(xùn)練,別說槍支了,他就連廚房里的菜刀都用不好。讓這個樣子的他去和一個敢偷偷尾隨女性的變態(tài)正面硬剛,這實在不能說是一件明智之舉。
但是楚月生不行,不代表宮子夢不行。
楚月生就算再怎么丟人也有一百來斤,而宮子夢的念動力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楚月生這么一個大活人給吊起來。念動力無形無影,普通人根本就防無可防。哪怕宮子夢就只會念動力,她的戰(zhàn)斗力也絕對碾壓普通的人類。甚至只要對方?jīng)]有那種特別危險的武器,不管來多少都不是一位成熟的念動力者的對手。
只是一個偷偷跟著女白領(lǐng)一路回家的變態(tài)而已,還能厲害到哪里去不成。
楚月生之所以要和宮子夢說起自己的行動安排,還不就是因為他打算把宮子夢拉來當(dāng)保鏢。而且宮子夢自己不也說了,她是來保護(hù)楚月生安全的,既然她也沒有說如果楚月生自己作死就不管他了,那么這么一號強(qiáng)力的保鏢,楚月生當(dāng)然要充分利用了。
但是緊接著,宮子夢又補(bǔ)充了一句,卻差點讓楚月生把自己嘴里的小米粥給噴出來。
“那個汽車廠,咱們晚上去。”
“咳咳!”楚月生這一口小米粥嗆了嗓子,連連咳嗽了好幾下,才將嗓子里的糊糊給咳嗽出來。
重新呼吸順暢之后,楚月生“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拄著桌子看著桌子對面的宮子夢,說道“夢姐,你沒搞錯吧?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警察封起來了,咱們進(jìn)不去的?!?
“別擔(dān)心,能進(jìn)去的,我有辦法?!?
“這不是想不想辦法的事吧……”楚月生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了。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好像對現(xiàn)代社會的法制缺乏最基本的敬畏之心。
這是明知道這事違法還要去干啊,她的這份勇敢到底是誰給的。
“那里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必須要去?!睂m子夢捧起牛奶杯將還剩下大約三分之一的牛奶全部喝光,然后對楚月生下達(dá)了最后通牒。
行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要是再反對,反倒像是我在阻礙你了。
但是一想到宮子夢竟然要去已經(jīng)被警察查封了的地方,楚月生還是忍不住心里一陣突突。雖然他在游戲里幫別人強(qiáng)化裝備這件事本身就是在打法律法規(guī)的擦邊球,但打擦邊球和知法犯法可是完全兩個概念。公正天平系統(tǒng)這么厲害,楚月生感覺自己今天晚上和宮子夢一起去了那個汽車廠,恐怕明天上午警察就能來敲他的門。
不行,得想一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合法化。去警察局申請嗎?理由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