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疑似被尾行的對象,這位向楚月生發布委托的女白領理所當然擁有著出色的樣貌。遠遠的,楚月生便看到一位身穿女士西裝,腰肢纖細,裙下黑絲極為吸引人眼球的都市麗人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因為是要暗中觀察,楚月生并沒有直接上去和這位顧客攀談。但是因為他早就和女白領通過了氣,女白領一眼就認出了站在街頭的楚月生,只是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去找對方說話,只是眼神相互碰撞了一下,那個女白領就面無表情的從楚月生的身邊經過,朝向停靠擺渡車的方向走去。
中心區的房子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哪怕是這種工作在高樓大廈中,收入頗豐的成功人士,在面對中心區那猶如萬仞高峰的房價時,也只能低下頭來,承認自己其實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富有的現實。但是他們又不至于去下城區和那些下等人一起去擠筒子房,那樣也未免太掉價了。
所以臨近中心區的其他幾個區域就成為了高收入白領們最佳的選擇,條件不差,距離工作地點比較近,房租上咬一咬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雖說買得起房這在短時間內依舊只是一個幻想,但至少租房子住的壓力還是可以承受的。
拜托楚月生的這位女白領就是這種情況,她的住處其實是在中心區隔壁的上弦二區,但因為那猥瑣的目光是自打下班之后就一直存在的,女白領才要求楚月生在她下班的地方等她。
這很反常,因為女白領每天是乘坐擺渡車上下班的,而擺渡車的行駛軌跡是由車載ai制定的。上古電影里演的那樣,讓計程車的司機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這樣的事情在現今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因為車載ai會自動調控行車路線,見縫插針的安排行程。想要讓兩輛擺渡車一前一后的到達同一個地方,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是極低的。
如果只有一次兩次,其實幾率低點也就低點了,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會發生。但問題是,女白領感覺自己被尾隨已經好幾天了。每一天都是那種極低概率,這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只是普通的尾行事件,直接找警察查一下監控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蹤她就能得出結論。但是女白領也確實這樣做了,得出的結論卻令她感到深深的不安,那就是警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她被人跟蹤的跡象,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她都是一個人神經兮兮的走在路上。
這個結果讓女白領嚇壞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她的感覺不會騙她,絕對是有人隱藏在什么地方悄悄地望著她。但是就連警察都無法把人找出來,她能怎么辦?
正是在這種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女白領發現了楚月生的萬事屋網站。她將這個網站當成了她傾訴煩惱的地方,就像是從山上隨便找了一個樹洞一樣,將自己的恐慌不斷的傾倒進去,試圖以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內心中不斷累加的壓力。
然后,她的帖子就被阿鐵篩選出來,當成一條求助帖,送到了楚月生的面前。
看到這個委托的時候,楚月生其實也挺糟心的。因為女白領的描述是在太唯心了,她將自己的感受完完整整的放在了帖子里,所以楚月生能夠知道,她感覺“自己生活在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之下,沒有任何的。”、“不管是上班還是下班,只要離開家門,就會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已經快要瘋掉了。”。
反正在楚月生看來,這女人的情況完全就是自己的被害妄想癥發作了,才會總是感覺有人躲在暗中準備搞她,其實呢,什么都沒有。
畢竟,就連警察都說她是自己嚇自己了,那肯定就是了。警察可是能查公正天平系統的,要是真的有罪犯,肯定沒有辦法躲過公正天平系統的監視——要是真有那種能力,整個人類社會對那個人都是透明的,干點什么不行,為什么一定要去尾行一個稍微漂亮一些的女白領呢,時間很閑嗎?
因此,在沒有見到正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