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月生總算是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在哪里,由紀便開口替她做了一個總結“看樣子你也發現了,你過分的在意能力的效果,把能力當成了你行動的方向,而不是幫助你的工具。你這樣的話,到底是你在使用能力,還是你的能力在操縱著你?”
“我……”楚月生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雖然楚月生沒話說了,但是由紀卻似乎早早打好了腹稿,準備好了一大堆語重心長的教導,現在正打算一股腦的灌給楚月生。
“其實你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到,和以前的你比起來,現在的你到底成長了多少。但是畢竟時間還是太短了,一年的時間……不,這還不到一年,你的能力就已經發生了多次變化。你需要去適應你不斷發生變化的能力,而這是需要時間的,這一點我能夠理解。”
“從最開始時,你不習慣依賴你的能力,到現在,你過度依賴你的能力,這兩種狀態都是不對的。我認為,你把你的能力看的太‘特殊’了,很明顯,你把你的能力和你自己分割成了并不相連的兩部分,導致你總是在用一種特別的感情去對待你的能力。”
“現在的你,對于你的能力,有一種盲目的信任。這份信任甚至摧毀了你本來的判斷力,讓你的動作變的一卡一頓,充滿了機械感,就像是一臺關節生銹了的機器人。”
“為什么你不能把你的能力看成一個單純的工具呢?你在用螺絲刀擰螺絲的時候,會詢問螺絲刀的感受嗎?”
“星兮白雪為你設置的這個試煉很有必要,如果你一直在意著你的能力,你就永遠也不可能跟得上你的鏡像的節奏。想要打敗鏡像,你就必須將你的能力納入到你自己的節奏當中,讓你的能力成為你的身體的一部分。把它當成你身上的一個器官,想象成你的手和腳,然后不假思索的去使用它。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快過你的鏡像一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鏡像不停的滾雪球,將優勢不斷壘高,最后形成將你本人壓垮的絕對優勢。”
楚月生差點就跪在由紀腳邊抱著她的手讓她教自己打球了。好家伙,由紀的這些分析實在太精準到位了,直接點明了楚月生身上現在最大的問題,甚至還為她展望了一下未來,告訴她未來是多么的光明。
那么——
“師父,我該怎么做?”楚月生用那種嗷嗷待哺的眼神迫切的看著由紀問到。
“多看,多練,多思考。”由紀雙手抱胸,酷酷的說道。
但是這句話怎么感覺像是一句廢話?楚月生苦著臉,眼巴巴的看著由紀,想要從她的嘴里得到更多的幫助。
“什么意思啊?”
不得不說,性別在很多時候真的決定了待遇。如果現在楚月生使用的是自己男性的身體,他一個五大三粗滿身肌肉塊的猛男露出這樣扭捏的表情,由紀根本就不可能心軟,反而說不定會有想要踹楚月生一腳的想法。大老爺們的,搞什么呢!
但是誰讓現在楚月生是個妹子呢,而且還是那種冷艷型的小姐姐。讓這種類型的女生扮可愛,雖然會感覺有些別扭,但卻也會有某種反差萌的加分,只要把握好尺度,威力更大。
而且由紀是從樂園那個遍地開滿了百合花的地方出來的,在那種環境中生活得久了,耳濡目染之下,由紀本身當然也會有點那種傾向。畢竟樂園沒有能讓賢者們看得上眼的男人嘛,大家有都是香香軟軟可可愛愛的女孩子,相親相愛一下怎么了。
所以面對著現在這種像遭遺棄了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楚月生,由紀難免有些遭不住。雖說隨著楚月生使用女性身體的日子日益增加,她在漸漸熟悉這具身體,由紀遭不住的次數也在日益增加,但是這和哪一次沒有關系,該不行還是不行。
問題是楚月生,要是她再回不去的話,可能就真的要考慮換一個身份、換一個性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