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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聞焦璉兵敗退至潯州的消息后,瞿式耜憂心如焚,一直擔心焦璉的安,這是他手下僅剩的一員虎將,并且忠心耿耿,一心報國,瞿式耜覺得如有機會把他救出虎口,于國于民都將有大用,他想讓林嘯返回欽州后,想辦法派兵前往營救。
林嘯卻有不同的想法,既然要救,就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一直以來,林嘯都存有招徠一切可用人才的想法,尤其渴望招募能獨當一面的忠勇大將,畢竟以后義軍打下的地盤,需要這些靠得住的人來鎮守。
否則的話,如若守將無能,導致地盤得而復失反被連累;如若守將是南明小朝廷那些蠅營狗茍、勾心斗角的小人,那對百姓來說豈不是引狼入室,驅了強盜來了賊。
林嘯覺得為這種人去收復天下,就好比屎上雕花,驅除韃虜中興大明不過是黃粱一夢,毫無意義。
如果焦璉果真是一員能獨當一面的忠誠大將,那只要能救他冒再大的險都值得,他決定連夜趕往焦璉軍中,尋機帶他脫離險境。
……
潯州城外,離東門不到五里,焦璉卻在營帳之中郁郁不樂地借酒澆愁。
焦璉字瑞庭,陜西人,身材魁偉,頜下無須,玉面朗目,鼻直口方,素以勇力著稱。早年從軍,以一名行伍小卒起家,南征北戰浴血沙場,三十剛出頭便因戰功累升參將、總兵官都督同知,直至太子少師、左都督、宣國公。
每逢大戰,焦璉每每身先士卒,左沖右突,所向莫當,三年之內三敗清軍于桂林城下,曾以三百騎兵反復沖殺于李成棟數萬清軍陣中,殺得清兵四散潰逃,最后大破李成棟于桂林城下,焦璉領兵一路追殺數十里,斬敵數千。
怎奈南明氣數已盡,朝中上下奸佞當道,領兵之將只求自保,焦璉等忠勇之軍屢受郝搖旗(李自成余部,降明后賜名永忠)、胡一青(滇軍)、王永祚(滇軍)、陳邦傳等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將領連累,軍力日漸衰弱,獨木難支。
自從被瞿式耜派往桂林以南的平樂后,勢單力薄的焦璉仍一直擔心滇軍無法守住桂北重鎮嚴關,屆時局勢將不可收拾。他也曾上書苦諫,自薦守關,奈何瞿式耜不允,焦璉痛心地說“瞿公驕客兵、輕心腹,璉將死無地埋骨矣。”
十月,清兵果然逼桂林,擊嚴關,滇兵將士逃跑一空,瞿式耜面對空城哀嘆道“吾死矣。使焦將軍在,吾安得至此?”
瞿式耜城破被俘后,得知孔有德大軍悉數南下,桂林兵力反而空虛,不顧個人安危暗中派人送信給焦璉“敵兵羸弱,城內空虛,公可提兵以來;此中興大計,勿以我為念。”
可惜此時焦璉也已在敗退途中,焦璉接信后大哭道“瞿公遠我,致我倉卒不及救;今公既死,我又誰與共功名?”
數天前,焦璉領殘兵三千一路退至潯州城外,潯州守將陳邦傳卻不開城門,只許焦璉駐軍城外。
可焦璉軍敗退途中并無軍糧,將士隨身攜帶的口糧幾天就吃完了,他派人進城向陳邦傳借糧,陳邦傳卻只約他明天進城面談。
焦璉作戰勇猛,有勇有謀,并不是個莽夫,他深知自己與陳邦傳素有過節,明天的會面很有可能是鴻門宴,但為了軍糧,他別無選擇,再危險也得去,故此悶悶不樂,苦思良策而不得。
眼看已是下半夜,焦璉卻毫無睡意,喝著苦酒,反復思索著明天的應對之策。忽然中軍小校來報,營外有人自稱瞿督師來訪,請求是否開營門放入,焦璉聞言將信將疑,急問“來人有多少人馬?”
小校答道“只有數人,帶有兵器。”
焦璉聽罷心頭微動,瞿大人不是已經被俘了么?難道?……
心念及此,便沉聲吩咐道“暫且請進營來。”
小校領命而去,不久便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