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深差不多有十來米,不過正中間陳邦傳的主位后方卻擺放了一張大屏風,所以主客二人所坐的空間只剩大半,不消說,被屏風擋住的后面,同樣有兩扇通往廂房的門。
“雕蟲小技!”
林嘯心念及此,嘴角微動冷冷一笑。
里面的談話已經開始,按理焦璉是左都督,陳邦傳只是個參將,陳邦傳是沒有資格坐主位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并且單論爵位大家都是公爵,所以焦璉也不介意,客套幾句便開門見山提出借糧,陳邦傳皮笑肉不笑的干笑幾聲,表示地主家也無余糧,然后岔開話題論及目前局勢,探聽焦璉的口風,借以諷刺一番。
……
“都說宣國公勇冠三軍,所向無敵,實乃我大明中流砥柱,今日卻為何一潰千里,落魄至此啊?”陳邦傳皮笑肉不笑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璉與公合兵一處,只要我等齊心協力,臥薪嘗膽整頓兵馬,以待韃子勢弱而后奮力一擊,孰知鹿死誰手?”
“呵呵,莫非宣國公以為,就憑你我這點人馬,還能挽大廈于將傾,救黎民于水火?”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難道慶國公沒聽說過嗎?”焦璉一臉正色道。
“切!……此三戶怎彼三戶可比?依我看我大明氣數已盡啦,”陳邦傳冷笑道
“想我大明兵多將廣,沃野千里,何以短短數年便被胡虜韃子殺得魂飛魄散,喪師失地?氣數也!”
“值此國難,慶國公竟說出這等喪氣之語,豈不上負浩蕩皇恩,下愧衣食父母?”焦璉義正辭嚴,厲聲呵斥道
“你久食君椂,危難之際不思報效,卻如此胡言亂語,難道不知羞恥嗎?”
“呵呵,宣國公夸夸其談,于事何補?”陳邦傳不氣反笑,陰測測的道
“我聽說良禽擇木而棲,可惜啊,我手中沒有重磅籌碼,只有一個小小的潯州,今日宣國公到此,莫非是前來送與陳某一個封妻蔭子的大大功名?”
門外的林嘯聽不清里面兩人說的話,但見隨著談話的深入,焦璉臉色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而陳邦傳卻目光陰冷,不時冷笑。
林嘯輕咳一聲,示意走廊眾人做好準備,眾人偷偷伸手入懷,悄悄握住懷內92手槍槍把,以備隨時發動。
“當啷!”
突然,廳內傳出一聲脆響,只見陳邦傳甩手把手中酒杯擲于地下,屏風后兩側小門瞬即打開,數十名樸刀手涌出廂房,奔向前廳焦璉所在的桌前。
頓時,站立于廊檐內的陳邦傳十來名親兵,突然挺槍拔刀,撲向林嘯等人,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何守信等人瞬間拔出手槍,一拉槍機,連連開火。
林嘯與段正宏早有準備,揉身撲向身旁兩名身材高大的護衛,一記手刀斬向脖頸,那兩名驕傲的護衛根本來不及出手便已軟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