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一隊前來接應(yīng)的明軍騎兵終于到了,劉麒麟擔心劉旭磊的安,及時派出了援兵。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戰(zhàn)場很快就打掃完畢,馮素琹命手下把俘虜?shù)降拇腿讼?shù)交給明軍,一行人便沿江岸策馬回城。
行至瑤湖附近時,遇到了好幾股明軍的巡哨騎兵,城內(nèi)殘敵已肅清,城外四鄉(xiāng)卻仍藏匿有不少韃子潰兵,為防止他們殘害百姓,劉麒麟便派人四出游弋,搜尋殘敵處理善后。
同時,撫河?xùn)|岸那隊押解著俘虜?shù)撵莅l(fā)槍兵,他也已派人前去接應(yīng)回城,城南白英那邊的戰(zhàn)況,也有騎哨前去打探。
“這小子,處理事情倒是挺有條理,是個領(lǐng)兵的將才。”劉旭磊心中暗暗贊許。
轉(zhuǎn)頭再看看身邊英姿颯爽的馮素琹,劉旭磊不禁感嘆,自己是不是老了。
這幾個都還二十不到,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如果放在后世,最多只是個青澀的大學(xué)生,甚至,或許還只是個乳臭未干,時常向媽媽撒個嬌的中學(xué)生。
可身處這個風云激蕩的艱難亂世,他們卻都已早早獨自領(lǐng)軍,揮戈上陣與敵血戰(zhàn),甚至能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了。
“自古亂世出英雄,少年英才,哪個時代都不缺啊!”劉旭磊暗嘆道。
此刻,他已忘卻,其實他自己,也才二十五歲而已,只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后世穿越過來的他,早已有了一種歷經(jīng)滄桑之感。
行至北門外時,城西江邊高高矗立的滕王閣便已映入眼簾,馮素琹指著那邊,猶豫著說道“劉大哥,我想……去那里看看。”
劉旭磊瞥了一眼那座高大的建筑,抬頭望了望天色,離天黑還有一會兒,滿天的晚霞斑斕多姿,便隨口應(yīng)道
“好吧,那就去看看。”
雖說他是廣西人,但在后世因公因私多次來過南昌,名貫古今的滕王閣,他也登臨過,多次領(lǐng)略過初唐詩人王勃的那句“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幽深意境。
可眼前這個破敗的城池,與他后世見過的那個繁華都市完不是一個頻道,而這座灰暗而落寞的滕王閣,也與后世見過的那座金碧輝煌的恢弘建筑不盡相同,因而遠遠望去略感眼生,正好也想再次瞻仰一番。
讓戰(zhàn)士們先行回城,找劉麒麟安排宿營,二人只帶了數(shù)名隨從,便沿江繞去城西,匆匆來到了贛江岸邊。
剛至近前,劉旭磊便立即發(fā)現(xiàn)了他眼生的原因。
眼前這座滕王閣,遠沒有后世重建的那座氣勢恢宏,不僅高度低了很多,而南北兩側(cè)附屬的,九曲風雨橋等亭臺樓榭,也遠遠沒有后世的那么龐大而精致。
他很清楚地記得,后世那座滕王閣,有五十多米高,可眼前這座,哪怕算上那寬大的底座,也分明不到三十米高,差不多矮了一半。
唯一隱隱覺得相同的,便是那樓閣的最高處,高懸著的那塊蘇東坡手書的“滕王閣”金匾了,對,那筆跡,是一樣的。
“滕王閣,與湖北黃鶴樓、湖南岳陽樓,并稱為江南三大名樓,始建于唐永徽四年,因唐太宗之弟、滕王李元嬰始建而得名,又因王勃的《滕王閣序》而譽滿天下,文以閣名,閣以文傳,歷盡千載滄桑而流芳后世……劉大哥,我們上去看看吧?”
正當劉旭磊怔怔發(fā)呆時,耳邊傳來馮素琹美妙的嗓音,這妖精,轉(zhuǎn)眼間,搖身一變,又成一文藝女青年了。
而當她這么溫柔,略顯文弱的時候,才是那個最迷人的妖精,尤其那聲音,實在是賞心悅耳。
“額……馮營……小姐,來過?”
“哪有來過?”
馮素琹撲哧一笑,“正因為沒來過,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想上去看看呢。”
“哦,馮小姐真是……博聞廣記啊,知道得這么多。”
“哪里呀,只是好多書中有提到,也聽先生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