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海造地的地步,一行人從一條巷子出城后,沿著碼頭海岸線走了不多遠,便來到北灣碼頭附近。
前面就是第九巷,朦朧夜色中,隱隱地已能望見那一排貨棧,錢德勒揚了揚手,示意大家停步。
這里早就出了炮臺的保護范圍,是一片荒蕪的灘涂地,海灘上有幾只殘破的小艇和一些報廢的船材,正好用來當做掩護。
錢德勒示意大家散開,都蹲在破船后面待命。
天色不早了,聽眼線說,那幫明人可不是平頭百姓,不僅人手一桿火銃,甚至還穿著頭盔和皮靴,個個顯得很彪悍的樣子。
他可不想冒冒失失地沖過去吃槍子,還是等總督大人派來壓陣的大兵到達了,再行動比較保險。
他手下這百來人,將近一半是本地人,跟他一起做過海盜的老兄弟只有幾十個。
他的炮船,有兩艘已開往廣州,與平南王做生意去了,帶走了不少經驗豐富的水手,只剩了一艘停泊在港灣內。
心焦的錢德勒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紙煙,直到第三支快抽完的時候,天色已經完黑了下來……
在錢德勒的低聲咒罵聲中,駐軍終于來了。
來的是一個小隊,只有三十來人,軍裝筆挺,一水的燧發槍,槍身上,都裝有長長的刺刀。
經過溝通,高傲的小隊長表示,他的人只負責在后面開闊地警戒,理由很簡單,他們的燧發槍,不適合巷戰。
“一群膽小鬼!”
錢德勒恨恨地暗罵道。
無奈,錢德勒低喝一聲,眾人散開,以本地人打頭,慢慢向貨棧包抄過去,他們身后,駐軍小隊端著燧發槍,列隊整齊,跟隨于后……
“什么人,站住!”
夜色中,一聲短促而有力的低喝傳來。
前面巷口,影影綽綽轉出幾個身影。
“你等何人?”
錢德勒一哈身,拔出手銃,操著蹩腳的廣東官話喝道。
他很聰明,才來兩年,就學會了當地粵語,簡單的官話也能說一點。
“站住!再走就開槍了!”
對方根本不接他的話頭,只是冷漠而威嚴地喝道。
開槍?嚇唬誰呢!
“麻德,這里是馬靠總督大人特使,”
錢德勒憤怒地亮出底牌,“你等明人,已被勒令離境,我數十個數,放下火銃投降,否則殺無赦!”
“重復!站住!再走就開槍!”
前面依然是短促的低喝聲,只是聲音變冷得冰冷,隨即,嘩啦啦,一陣拉槍栓上膛聲。
“麻德,這,根本沒法溝通啊!”
錢德勒面色掙扎。
橫行大明沿海好多年,這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幾年來,明人,上至官府,下至百姓,不是習慣了見到洋人就畏畏縮縮的嗎?
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那排整齊的大兵,刺刀陣發出幽光。
略作猶豫后,錢德勒向前一揮手,爆喝道“上!”
“噗!”
遠處房頂一聲悶響,一顆子彈掠過錢德勒耳廓,身邊一個剛沖出一步的本地人,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錢德勒反應飛快,一個閃身,就躲到了……眾人身后。
“你等……居然開槍拒捕?大軍在此,不怕化為齏粉嗎?”
對方居然真敢開槍,這讓錢德勒覺得威風掃地,羞恥難當。
(提問張獻忠的江口沉銀,具體地點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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