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他們都遠遠落后于林嘯的人,不被打得落花流水,那才見了鬼呢。
……
這場奇葩的炮戰,讓費爾堡看得目瞪口呆。
眼瞅著自己的大炮一門接一門被擊中,一時間,他驚得大張著嘴巴,訥訥不能言,連一個指令都再沒說出口。
這樣一來,他在客觀上又害死了不少手下。
雖然轉移炮位是不可能的,但他至少可以命令炮手們趕快將火藥桶搬走,再不濟,哪怕允許他們四散躲避,也好過睜著眼等死呀。
可是,就連這點他都沒能做到。
由于相繼有火藥桶被引爆,一時間整座城堡轟隆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爆起的火球中,不斷有殘軀斷臂被強烈的氣浪掀上了半空……
然而,如果僅僅是炮擊倒也罷了,畢竟損失再大,城頭還未失守。
費爾堡絕望地發現,就在他的炮兵一個個去見上帝,而擁擠在下層的火槍手們正亂哄哄不知所措的當口,佛郎機人的沖鋒,開始了。
“傳令門多薩,佛郎機營體出擊!”
時機已到,林嘯厲聲喝道,“拿不下圓堡提頭來見!”
……
前面,佛郎機營早已進入出擊陣地,營步兵分成三隊,門多薩親自指揮其中兩隊,目標烏特利支圓堡。
而另一隊則由盧卡斯少校率領,負責攻擊城門另一側的那座小圓堡。
出擊陣地,選在了離圓堡不到兩里的幾座磚瓦商鋪背后,再往前,就是開闊地了——一個不小的廣場。
尼德蘭人很謹慎,早在數十年前的規劃中,城堡的胸墻外就預留了這片廣場,以防有人渾水摸魚。
“出擊!殺!”
隨著門多薩上校的一聲嚎叫,四百多個火槍兵從房后一涌而出,都低頭弓腰,挺著刺刀向前急速沖了出去……
不過,在林嘯看來,佛郎機人這次的沖鋒速度相當慢,至少比在打狗那次更慢,完體現不出猛打猛沖的精氣神來。
只見他們哇哇亂叫,看著很有氣勢,可是,剛跑出了五百多米,眼看還有一半的距離,居然在開闊地停了下來,搞起了波浪式沖鋒。
他們將每隊又分成了好幾撥,其中,每一撥向前猛跑十幾步就停下射擊,然后便齊齊蹲下、裝填火藥與槍彈,與此同時,后面一撥迅速跟上,越過前隊十余步后同樣放槍、裝填……
如此循環重復,他們形成了一種滾筒式的整隊沖鋒,使得前進速度相當凝滯。
林嘯看在眼里,苦笑著搖了搖頭。
要是遇上現代軍隊,哪怕對方只有一挺機關槍,這種攻不像攻,守不像守的戰法,簡直就是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