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鑰收回思緒,今晚的那個女子與記憶中那個她的言行都如此相像,沈纖鑰心中狂跳個不停,一夜都未得安眠。
次日一早,花凝還是起了個大早,正劈著柴便聽見蕭允一聲大喊“花凝,別劈柴了,主子找你呢。”
花凝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斧頭,隨手在衣服上拍了拍,道“找我作甚?”
沒容她多想,蕭允便拉著她往前院去,便走還便道“沒什么,只是王爺今早起來便吩咐把后院力氣最大的丫鬟帶去,我琢磨著應該是要出苦力之類的。”
花凝心里歡喜道“那是不是有糖吃?”
蕭允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沒志氣,你要是做好了,別說糖,說不定還要賞你些銀子呢。到時候你想吃多少糖都可以。”
不光有糖還有銀子。花凝想想便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想著不管一會兒王爺叫干什么都可以。
到了前院,蕭允便領著花凝來到最中間那屋子,花凝心里想著這不是昨晚被刺殺那人的房間嗎?原來那個角落里咳嗽的人是王爺,她心中十分后悔,早知如此,應當說出姓名,必然能得不少賞錢。
兩人在門口停住,蕭允小聲道“你進去了別說話,王爺問你什么,你便如實回答。哦對了,回答之前得加上句回王爺,還有,還有王爺叫你做什么,你可不能拒絕。記住了嗎?”
花凝點點頭,心中道這大戶人家可真是規矩多。
蕭允輕輕敲了兩下房門,道“王爺,人帶來了。”
里頭傳出一陣沙啞的嗓音,道“叫她進來。”
蕭允輕輕推開一道門縫,便示意花凝進去,等人進去了便關上門離開了。
進了屋才發覺這屋子可真是裝飾華麗,案臺上的白玉硯臺,青瓷花瓶,兩側架子上的奇珍異寶,墻上的名人字畫。雖然,花凝不會欣賞,但覺得很貴就對了。
片刻,里頭那人低聲道“怎么還不過來?”
花凝這才回神,連忙走進去,想著蕭允的話有問必答,回王爺,不能拒絕……
花凝低著頭回答“回……回王爺,小人……奴婢第一次見這樣的寶貝,一時愣住了,還請王爺見諒。”
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凝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有個春字頭的名字了,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角,道“奴婢叫花凝。”
那人并沒有提改名字的事,只道“把頭抬起來。”
花凝這才抬起頭,見到那人斜靠著躺在榻上,一身雪白的長衫,整潔干凈,烏黑長發,凌亂的散落下來,想來是還沒來得及束發。再去看那人的面容,之間一雙桃花美目,睫毛微微顫動,鼻梁高挺,薄唇微張,這般精致的容貌,花凝還從未見過,一時間竟有些愣神。
沈纖鑰看向她,這張臉與他心中那人完美的重合在一起,盡管已經過去了七年,但他一眼便能認出。
他有些激動,強行壓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可認得我?”
花凝連忙回道“回王爺,自然認得。”
沈纖鑰心中一喜,原來不知是自己一個人單相思,她也還記得他。這般想,嘴角都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花凝心道這位王爺生的實在是太過妖艷,不笑的時候風華絕代,笑起來又傾國傾城。
榻上那人又道“既然如此,本王感念你的恩情,允你一個條件,你可以盡管提,本王言出必行。”
沈纖鑰向來是個驕傲又清高的,自然說不出心悅于你,想與你在一處這樣的話。思來想去,此事需得她先提出來,自己勉強答應才好。然這人不過是個丫鬟自然不敢肖想他的,他又要給她一個機會,便想出這樣一個煞費苦心的法子。
花凝心道這位王爺真是神通廣大,昨晚光線那般昏暗,竟能猜到是她。
又想起蕭允路上提到的別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