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主屋,那人已經躺下了,花凝以為他睡了便要離去,卻聽到那人說“過來。”
花凝走過去,那人掙扎著坐起來,身上的外衣已經褪去,只著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里衣,衣襟微敞露出雪白的皮膚,配上那人漂亮的臉,當真是別有風情。
“過來坐下。”
花凝聽話的在床邊面向他坐下,那人道“你是頭一回做貼身丫鬟,我也是頭一回有貼身丫鬟,所以我若是有什么不足之處怠慢了你,你便與我說出來,不要悶著,彼此生了隔閡。”
“奴婢不敢。”花凝低下頭去,她哪里來的膽子敢說出他的不足。
那人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道“以后,只有你我二人之時,你也不必自稱奴婢,也無須喊我王爺。”
花凝剛要拒絕,那人又道“這是命令,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花凝只好點頭。
“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
花凝有些發愣,覺得自己以前的事情實在沒什么好說的,便簡潔概括道“我以前沒什么的,我是個孤兒是,師父撿了我說我有天賦便教我些功夫。之后便一直跟著師父四處行俠仗義,幫人消災解難什么的,居無定所。大概半年前,師父得病去世了,我便一個人到處亂走,聽人家說京城是個好地方能賺大錢,便來了此處。”
原來她一直跟著師父到處游走,難怪他當年回去找過無數次始終沒再找到過她。
沈纖鑰問道“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花凝想了想,笑道“自然是多賺錢……”多賺錢,買相公,過日子。但后面這句著實難以啟齒,她便也沒說出來。
“那時候,你為何要救我?”
花凝以為他說的昨晚的事,便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那屋里住的是王爺你,只是想著救人一命總不是壞事。”
沈纖鑰道“我說的不是昨日,我說的是當年……”
她不解的撓了撓頭,低聲問道“什么當年?”
“自然是七年前那時候,你救了我。”
花凝思索片刻,有些明白了,王爺是不是認錯人了?她七年前并未來過京城,更別說救他了,“七年前我還跟著師父浪跡天涯呢,并未救過你。”
那人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強忍著不適道“可你今早還說你認得我的。”
花凝理所應當道“你是王爺,我自然認得的。”
沈纖鑰頓時覺得渾身無力,幾乎暈厥。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愿,她早就忘了他了,對她來說自己不過是無數次行俠仗義中的一個,根本就不值一提。
花凝也察覺出那人古怪的神情,道“王爺你沒事吧?”
他使出最后一絲力氣,喊道“你給我出去。”
這人當真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明明前一秒還溫潤如玉,下一秒便暴躁無比。剛出了門便撞上一個嬤嬤,手里提著一個盒子,花凝心中疑惑,不是剛吃過飯了嗎?
花凝沒多想便匆匆離去,回到下人房,四個伙伴早就在等她回來了。
春桃問道“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被趕出來了。”花凝尷尬的笑笑,便脫了鞋子爬到床上坐下。
春杏道“這王爺的心思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怕是整個京城也只有他那相好莫肖寒能降得住他了。”
其他四人聽了紛紛笑了起來。
幾個姑娘又說了好些話,無非也就是城里的小姐公子什么的,夜深了才一一睡去。
次日一早,花凝早早起來,便去柴房劈柴,見蕭允已經在那里,見她來了也很是驚訝道“你怎么來了,我昨天聽張管家說了,王爺安排你做了貼身丫鬟。”
花凝道“確實如此,我瞧著王爺應當還沒起身,便先過來把柴劈了。勞煩你幫我問問張管家,我半個時辰便能劈出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