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趕了一個月的路,一直到了一處小村落。花凝便在此處停下,這地方風景很好,三面環山是個避世而居的好地方。花凝花了十天在這村落里自己用石塊砌了一棟小屋子,一個人住著正好。將馬在附近的城中賣了,走了不遠又后悔了,她心中舍不得,便又將那馬要回來。
她又花了些時日蓋了個馬棚,將那匹馬養著。
花凝在此處住下之后便去鎮上買了些糕點回來,因周圍只有一戶人家,便打算分些給他們。
花凝來到旁邊的屋子,敲了敲門。片刻便有一婦人出來開門,見是個臉生的便道“姑娘有什么事么?”
連忙將手中的糕點遞上去,花凝道“我叫花凝,前兩日來了此處,今日屋子什么的剛蓋好了,以后打算在此處久居,便想著送些東西過來,還望伯母能收下。”
江大娘自然曉得這幾日隔壁一直叮叮當當的,瞧著是在蓋房子,原來竟是個姑娘,“叫我江大娘便是了。姑娘的相公呢?怎的一個人過來,把你相公喊上,一起過來吃個便飯,好熟絡熟絡。”
花凝笑道“我還沒有相公。”
江大娘微微一愣,道“可我前幾日瞧著蓋房子那位是?”
“是我呀,這屋子是我自個兒蓋得。”花凝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娘大吃一驚,這小姑娘看著模樣生的十分周正,但身子骨卻頗為柔弱的,哪里做的了那樣的重活兒。但瞧著這姑娘倒不像是個會說謊的,她問道“那房子是你一個人蓋的?你這,怎么可能呢。”
花凝彎了彎胳膊道“是呢,我沒別的,就是力氣大的很,江大娘見笑了。”
江大娘將信將疑,便不再追問,將人拉進屋子,道“好罷,既然來了便吃個飯再回去吧。”
自然不僅僅是為了請她吃飯,江大娘打著如意算盤的,她家中除了她還有一個兒子,名叫江辰的。為了讓兒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江大娘擔著家里兩個人的吃喝開銷。
這孩子大了,她也老了,著實有些吃力,況且再過幾個月,江辰又要進京趕考去。這路上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江大娘瞧著花凝,既然有這樣的力氣才能,況且她昨日瞧見了,花凝屋外還有一匹馬呢,想來必然是個有些錢的。若是江辰能娶了這姑娘,真真是好事一樁。家里有這樣一個吃苦耐勞的,她必然能輕松不少。
花凝自己也不會做飯,這幾日吃果子都快吃吐了。在江大娘這吃飯倒是件好事。江大娘拉著花凝來到里屋,那里頭正端坐著一個十歲的少年,江大娘道“姑娘幾歲了?”
花凝道“再過幾日便十八歲了。”
江大娘笑道“我這兒子江辰,今年剛好十九歲,你們倆年紀相當,應該有共同話題,你們聊聊,我做飯去。”
說完便退了出去,還給兩人將門掩上。江辰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覺得是個看著溫婉可愛的姑娘,但并未覺得有什么,便又低下頭去繼續看書了。
花凝有些尷尬,便隨口問道“江公子看的是什么書?”
江辰連頭也沒有抬,道“詩經。”
花凝不認得字,也從未讀過書,便忍不住湊過去,站在他身后悄悄看一眼。江辰一個不察被她嚇了一跳,道“你怎么突然過來,你可知男女大防,休要離我這般近。”
花凝連連退后幾步,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江辰擺擺手道“我知道你什么心思,若是想親近我還是不要再想,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聽了這話,花凝有些驚訝,他為何會這般想,他二人今日才頭一回見面。心中雖有疑惑,但到底是不方便多問,花凝便又坐了回去,不說話了。
一直到江大娘進來喊兩人吃飯,兩人才一同起身出去。
江大娘已經在一小方桌上擺好了飯菜,又搬出三個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