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莫肖寒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床上端端正正躺著的那人,道“小病秧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沈纖鑰低沉道“你要說什么?”
果然現在一點都不可愛了,莫肖寒想著,他親眼看著小病秧子從乖巧懂事到性格乖張又到現在這幅行尸走肉。
莫肖寒道“沒什么,只是想起小時候,你每次洗澡都要拉我一起,還非要讓我給你擦背,旁人都不準動手。”
“……”
片刻安靜之后,床上那人道“那不是你么?還說什么要娶我之類的怪話。”
莫肖寒摸了摸鼻子,原來他連這檔子事都記得,便玩笑道“我說的可不是怪話,這可是我畢生所愿,要不你干脆成全我算了。”
忽的莫肖寒被飛過來的枕頭砸了個正著,那人道“再胡說八道,我叫侍衛把你打出去。”
莫肖寒揉著自己的鼻子,道“開個玩笑嘛,干嘛這么認真,我這么高挺的鼻子都快被你打歪了。明明瞧著弱不禁風的模樣,晚上也沒怎么吃飯,怎么還有力氣扔枕頭。”
“閉嘴,把枕頭給我。”
莫肖寒下床,將枕頭送過去,他這才看清那人臉上掛著淚珠。
莫肖寒的眸子暗了下來,低聲道“小病秧子,別忍著,在我面前,想哭就哭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
那人眼淚不斷地滾落,他聲音沙啞道“肖寒,她為什么不要我?”
莫肖寒坐在床邊,將他抱住,輕輕拍打他的背,語氣柔和道“她沒有不要你,她只是暫時離開,她那么喜歡你,一定也后悔呢,這會兒說不定顧著面子,在等你去找她。你知道的,女人嘛總是死鴨子嘴硬,我們不能跟她們一般見識。你先振作起來,我們慢慢找她好不好?”
那人哭的更狠了,莫肖寒肩膀上傳來濕熱的感覺,他從沒見過小病秧子這樣絕望,想必是愛慘了花凝。
沈喬的護衛回到宮里,將綁架莫肖雪敗露的事情告訴沈喬。
沈喬氣的當場便一刀將那護衛殺死了,那護衛的鮮血沾到他臉上,但他卻渾然不覺,道“既然威脅不成,那便干脆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如今皇帝陛下已經病重,只要他一死,太子繼位必然會除掉沈喬。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只能想方設法殺掉沈纖鑰,除掉沈纖鑰和太子一向器重的尚書大人,再……逼宮,這是他唯一的出路。
故而他派了高手前去越王府,取沈纖鑰的命。這夜,那黑衣人在暗中觀察著越王府主屋里的一舉一動。趁著巡邏的侍衛交替的間隙,便悄悄溜進院中,趁著夜色將門口的護衛一一打暈過去。
那黑衣人進了主屋,屋里漆黑一片,那黑衣人隱約瞧著床上和旁邊的臥榻上各有一人,心中納悶,到底哪一個才是沈纖鑰?
畢竟殺掉一個,一定會驚動另一個,到時候侍衛沖進來他便難以再次下手了。他放輕腳步慢慢接近床前,緩緩掏出匕首,只能一試了。剛要下手,突然感到背上一陣劇痛,他掙扎著回身,便見一個男子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正站在他身后,那匕首還不時地往下滴著液體。
莫肖寒是從那人心口的背后刺入的,那黑衣人片刻便沒了氣。
莫肖寒從來沒殺過人,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沈纖鑰被驚醒,見莫肖寒顫抖著站在他的床前,低聲道“肖寒?”
冷靜片刻,莫肖寒顫抖著聲音,道“沒事了,纖鑰,沒事。”說完便點上燈,將巡邏的侍衛叫進來,把尸體搬出去。
沈纖鑰看著那具尸體,輕輕擺了擺手,角落里便有一個人影閃過。
看著驚魂未定的莫肖寒,沈纖鑰喃喃道“肖寒,謝謝你。”
莫肖寒還沉浸在殺了人的狀況里,根本沒聽到他說話,等那些侍衛將尸體搬出去,他才坐在榻上,隨手抓起一塊帕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