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沈纖鑰一家三口和多余的木禪便回家去了,走到門口,花越又忍不住道“壞人,你怎么還跟過來,我家可沒有你睡覺的地方。”
沈纖鑰做了個鬼臉又壞笑道“我跟你娘親睡一起,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吃。”
嚇得花越抱緊了娘親的腿,浩浩蕩蕩的哭了起來,花凝將他抱起來,輕輕拍打他的背哄道“阿越,不怕,不怕,他嚇唬你呢,阿越乖,別哭了。”
花凝皺起眉頭,瞪了一眼沈纖鑰道“你干嘛嚇唬他?”
沈纖鑰眼神飄忽,嘟起嘴巴,道“誰叫他喊那小白臉打我的?!?
他怎么連自己兒子的氣都生,還這樣小心眼,睚眥必報,真是叫花凝哭笑不得。
“你怎么比阿越還像小孩子,這樣斤斤計較做什么?”
沈纖鑰有些不滿,道“我一向如此的,本就是他先不對的,怎么能因為他年紀小就要受到優待?我才不管,誰都不能欺負我。”
花凝拗不過他,道“好好好,你們兩個這樣仇視,還是不要湊在一起的好。你快些去鎮上找家客棧住吧,我這屋子可就一張床,若是你我二人,我睡地上倒是無所謂,只是阿越不能睡地上?!?
沈纖鑰扯住她的袖子,撒嬌道“他不能,那我睡地上總行了吧,別趕我走,我不想跟你分開。”
花凝笑了起來,道“低下頭來。”
沈纖鑰不明所以,還是聽話的低下頭,花凝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道“我不舍得你睡地上,明日再來,聽話?!?
這話沈纖鑰自然是愛聽的,親也親了,情話也聽了,便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道“嗯,明日不準去干活了,在家里等我?!?
花凝笑著道“好,等著你。”
沈纖鑰和木禪回到客棧,木禪剛要回屋便被沈纖鑰喊住“跟我進來。”
木禪大致也猜到了沈纖鑰這個小肚雞腸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無奈只能跟著他進屋。
沈纖鑰在桌子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小口,道“屋子蓋好了沒?”
木禪有些驚訝,他以為沈纖鑰會問他,被花凝碰過的是哪條胳膊,或者問他是想留下胳膊還是留下命這種問題。
原來只是問屋子,木禪心道我敬愛的王爺,您不就是從施工隔壁的屋子出來的么?怎么這種問題還需要問。有時候木禪真的看不懂沈纖鑰,明明做起事來比誰都有心計,比誰都狠厲,怎么在對待感情問題上就像個幼童一般?
看來,感情真的會叫人變笨哦。
見他不回答,沈纖鑰便有些不耐煩,將手里的杯子朝他扔過去。木禪下意識便接住了杯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連忙單膝跪地,道“屬下辦事不利,那屋子至少還需兩日才能完工?!?
沈纖鑰翻了個白眼,道“不是說了三日嗎?”
木禪哪里敢說那是不可能的這種話,除非他不想活了,但是不回答他好像更不好,半晌兩人都僵持著。
沈纖鑰拍了一下桌子,道“木禪。”
木禪閉上眼睛,無可奈何道“請王爺降罪。”
想著怪他也沒有用,沈纖鑰只好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那你來給我出出主意,你說,小孩子一般都害怕什么?”
木禪的眼角抽了抽,他們家王爺可真不是一般人啊,誰會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的?那小世子也是,哪有孩子叫旁人打自己爹的,這兩個人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片刻,木禪才道“王爺,屬下認為您這樣對世子,只會叫他更排斥王爺,王爺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小孩子的天性,加以收買,豈不是可以為王爺所用。若得了世子殿下的支持,王爺也可早日將王妃接回府中。”
沈纖鑰想了想,覺得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還是有些不順心,便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吃了這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