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吻了吻他的臉頰,道“好,纖鑰最聽話了。”
那人便紅了臉頰,低著頭淺笑。
忽而他又想起了什么,便連忙坐起身子來,從懷里掏出一方帕子,細細的打開,里頭放著一塊荷花酥。
花凝也跟著坐起身子,道“又是荷花酥?”
沈纖鑰一聽這話,便頓時沉下連來,道“什么叫又是荷花酥?你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驚訝些,說竟然是荷花酥。這才是正道。”
花凝被他的逗笑了,道“好好好,下午又去做荷花酥了?”
那人點點頭,道“做了好些呢,只有這個籠做的還算好吃的。”
花凝有些疑惑,道“你一籠只做了兩個?”
那人氣鼓鼓,道“自然不是,一籠可以做六個,我自己嘗了一個覺得還可以,但又怕是我吃了一下午難吃的,自己的嘴巴都沒知覺的。于是,又給幾個宮人吃了,他們說都說好吃我才敢拿給你的,如今便只剩這一塊了。”
花凝接過那塊荷花酥,捧在手心里,低聲道“那可真是太珍貴了,我都有些舍不得吃了。”
那人又不悅道“你哪里是舍不得吃,你是擔心我做的難吃,不想吃吧?”
“怎么會。”花凝說著,便捻起那塊荷花酥,咬了一口,這回倒真是味道不錯。
花凝將那塊荷花酥吃了個干凈,連手上的碎渣也沒放過。那人見她吃的這樣仔細,才心滿意足道“好吃吧。”
花凝點點頭,道“真好吃,這回真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荷花酥了。”
沈纖鑰想起她晌午吃的那個也說是最好吃的,便撇撇嘴,道“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
“真的真的”,花凝攥住他的雙手,低頭吻了吻,道“我真是有福氣,夫君竟有這樣一雙巧手。”
那人連忙將手抽了回來,道“別碰我,吃的嘴上都是碎渣,往我手上來抹,臟死了。”
他越是這般嬌氣的話語越是叫花凝想要逗他,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吻了吻他的臉,又吻了吻他的唇,還故意在那上頭擦了擦。直到氣的沈纖鑰要跳腳,這才罷了。
鬧了一會兒,兩人有些累了,便躺下睡去了。
次日,花凝便帶著沈纖鑰來到清遙處,清遙見他二人來了,便將人請進屋里去,又給他二人倒了杯茶。
沈纖鑰陰陽怪氣道“你屋里的茶我可不敢喝,你可是大夫,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里面下藥。”
清遙倒是也不惱火,便將沈纖鑰面前的那杯茶水喝了一口,又將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端給沈纖鑰。
沈纖鑰只是對他翻了個白眼,便也不再多說。
這兩人真是勢如水火,花凝便道“清遙,你昨日說的有辦法幫我們,到底是什么辦法?”
清遙在一旁坐下來,淡淡開口,道“你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西秦與大靖不同,因著已經(jīng)五代都是女皇稱帝,故而連婚嫁也是以女為主。大喜之日,也是女子上門迎娶男子,原本這不過是宮中女皇的排場,久而久之便也在貴族中流行開來。
但正因如此,婚嫁當日,男子便要以紅蓋頭,拜堂之后,送進洞房中。也就是說,只要身形相當,倘若蓋頭下面的是別人也很難被發(fā)覺。”
話是這樣說,要找到一個和沈纖鑰一般高又這樣纖瘦的男子,也并非什么易事。更何況,哪里會有人愿意貌似做這樣的事情?
花凝忽而看向清遙,她第一次注意到,清遙的身形和沈纖鑰倒是相差無幾,只是稍稍矮了沈纖鑰一點點,但應(yīng)該也察覺不到。
“你的意思是?”
清遙點點頭,笑道“我可以替他成婚,讓他扮做我,便能隨你們一同出宮去。”
沈纖鑰冷笑道“這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只需要等到我們大婚,便可以帶著你的女兒出宮,如今卻又要替我成婚,你會有這樣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