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剛的腦海里還在飛庫外的旋轉,在想應該用什么樣的辦法化解現在的情況,而他身后的果農們,則已經開始默默的收拾起行李來了。
“你們干什么?在干什么?你們現在從這里走了,回去就沒有地種了,明白嗎?”朱志剛恨鐵不成鋼的質問他生活這一群人。
“那些地方也不是我的,大不了我還可以去,有錢人家種地。”其中一個回答。
眾人聽到這話,耳朵都豎了起來,可姜軟言沒做任何反應,就裝作沒聽到似的,她知道這是個陰謀蛋,眼下問題一步一步解決,先把他們趕走再說。
果農的話,讓朱志剛瞬間紅了脖子,那人像是把他最大的秘密說出來了。
朱志剛慌張的看了看姜軟言,又回來說道,“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我警告你。”
“能怎么樣呢?最不要臉的事情都已經做了,難道還會怕死嗎?”那人說完,背起了行李,帶著家人來到了姜軟言面前。
“抱歉,姜老板,這幾日打擾了。”說完這話,便就繞開人群離開了。
朱志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的一拳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再回過頭時,好幾位村民都已經打包好了行李。
“喂喂,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才是你們的領頭,你們都要跟那個沒腦子的家伙一樣,就這樣走了嗎?”
“做人不能太貪心,我怕遭報應,姜老板給的這些已經足夠了。”果農拿起了合同,以及姜軟言給出的銀票,展示給朱志剛。
果農繞開他,背著行李來向姜軟言道別,帶著自家人也就離開了。
“就被那一點錢迷住了心眼,你還能成什么大事?”朱志剛看著他的背影罵道。
而在這當中,越來越多的村民已經打包完了行李,后面的,一個個直接不聽朱志剛說的話,徑直來到姜軟言面前,道別完后便就走了,
最終只剩下了朱志剛一個人。
姜軟言什么話也沒有說走上前,從那一堆合同里找出了和朱志剛簽的那一份。
“把銀票還給我,我立馬就把它撕碎,你可以拿著你的地契,回去依舊做你快樂的果農。”
朱志剛站在原地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姜軟言,什么話也沒說,就朝大門氣洶洶的走了出去。
江清趕緊揮了揮手,幾個小仆立刻卷起地上的鋪蓋追了出去。
朱志剛正走在大門口,小仆們二話不說,直接將行李丟了出去,枕頭剛巧砸在了他的頭上。
可一回頭,就見小仆們雙手叉腰,根本就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朱志剛雖生氣,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自己撿起鋪蓋,灰溜溜的離開了。
被請來的鄉親們也都陸續離開,剛才還幫姜軟言說話的大嬸走上前來,“姑娘,你也別太生氣了,這些人也就是一時糊涂,等他們老了,回想起來會后悔的。”
姜軟言朝她點了點頭,派人送她回了。
人都走完了,整個濟世堂上上下下,就開始忙著把前廳打掃一遍,他們從來沒有這么開心的干過活。
想起剛才姜軟言怒吼的樣子,眾人只覺得心里的那口氣都發泄出來了。
唯獨姜軟言一人,沒有參與打掃工作,偷偷溜到了花園去。
漫步池邊,之前結的冰已經化開了,但盡管如此,魚兒還是沉在水底,不愿意上來,原本活潑的池塘也變得沉默。
一直望著池塘,不由得想到自己,她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這就認輸了?”姜軟言一回頭,顧沉淵從角落里緩緩向她走來。
“你是什么品種啊?走路都不出聲兒的嗎?”女主開著玩笑,話題扯向別處,她不想有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要是出了聲音,還怎么可能還見到你這副模樣?”
“我哪副模樣,我不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