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兩夜,要不是帝釋天在茍命方面確實經驗手段都極其豐富,搞不好真就栽了。
獨孤求敗追丟了之后不死心,便背著劍帶著雕一路追查,好好的劍客差點轉職成了偵探,找了好兩年也沒個發現,反倒是劍道境界又突破了幾次。
突破后的獨孤求敗尋思著那帝釋天就算再出現恐怕也難以作為現在的他的對手,便意興闌珊的回去了。
大致把事情在心里復盤了一下之后,張三豐堅定了和大宋皇室合作的想法。
在記憶副本里帝釋天不過是被武無敵以十強武道重創,便躲進了深山老林里直到武無敵死后幾十年才敢出來繼續浪。
現在他差點被獨孤求敗干掉不說,被這個煞星四處追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差點被送離這個美麗的世界。
他這次會茍多久,張三豐也不好估計了,考慮到帝釋天的性格和獨孤求敗的所作所為,一百年也未必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想要找出他,最好還是借助國家機器的力量。
但在出發去大宋皇庭之前,張三豐還要再做一件事。
張三豐把目光落在了盤坐石床的獨孤求敗身上。
獨孤求敗也睜開渾濁的雙眼,與張三豐對視。
“道友,切磋一番?”
張三豐問道。
“大善,”獨孤求敗嘆了口氣,“可惜老夫只有一劍之力了。”
“這必定是驚天動地的一劍。”
張三豐斷言。
“不錯,這一劍,必將驚天動地,”獨孤求敗將目光轉向一只安靜立在他身旁的大雕身上,“雕兄,這里待會兒會很危險,你先出去吧。”
“咕咕咕……”
那大雕身形龐大,比人還高,此刻卻站在獨孤求敗的石床旁邊,低聲鳴叫,眼睛里流露出人性化的傷感之意。
“雕兄,生死如常,此乃天道,我活了九十三年,已是知足了,你不必傷心。”
“咕咕咕——”
那大雕聽得獨孤求敗的話,雙翅微振,帶起細小的旋風,又高亢地叫了兩聲,轉身想著洞外離去。
“雕兄!保重!”
獨孤求敗提起一口真氣,聲音中氣十足。
“咕咕——!”
走出山洞的神雕高亢鳴嘯,似是在回應獨孤求敗。
……
“張真人,開始吧。”
獨孤求敗內力從丹田散開,化作幾乎實質化的汩汩細流,盡數化入四肢百骸,讓他的聲音愈發年輕起來。
獨孤求敗并指成劍,眼眸里的渾濁已經盡數散去,仿佛礪石拭亮的劍鋒般泛著懾人的寒芒。
張三豐沒有說話,但一張無形的陰陽雙魚圖已經浮現在了他的背后,天地間的陰陽二氣與張三豐周身氣機流轉相合,方圓百里盡數化作張三豐的領域。
“鏘——!”
下一刻,天地之間一聲劍鳴響徹四方,從獨孤求敗身上站起了一道虛幻的人影。
這道人影容貌與獨孤求敗神似,但卻只有二十幾歲的年紀,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掌中倒提一口長劍,眸子里印著張三豐和他背后的太極圖。
“余縱橫江湖三十余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再無抗手,遂自名求敗,”那青年手中長劍劍尖斜指,口中輕言竟似刀劍交鳴,“今日,吾壽將至,當以此劍,留痕天地!”
話閉,劍出。
無盡華芒中,一道劍痕直指張三豐,那青年身形面容卻已消散無形。
張三豐背后太極圖散去,緩緩嘆息一聲。
獨孤求敗最后放棄了求敗,他這一劍,斬的并非是張三豐,而是如其所言一般,留痕于天地。
張三豐轉身踏出山洞,身形飄然變換,周身氣機流轉,騰空御風,直奔大宋皇宮而去。
他的身后,自那片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