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很滿意張蕊的回答,揮揮手,表示讓她走。
結果,她剛走兩步,又被響起事兒的王校長叫住了。
“張蕊,你的作業呢,交過來”。
學校一大早有收大家前一天回家作業的慣例,這個時候所有的作業都已經送到王校長第一個上課的教室講臺。張蕊遲到,作業沒有交上去。王校長看到她的書包響起這茬兒,自然要問她收了。
然后,張蕊愣住。現在的她還是個二年級的小學生,自然要寫家庭作業。但是,她昨天剛和蔣紹丞重生回來,雞飛狗跳的過了一天。她和他壓根沒有想起回家作業這事兒,所以……根本沒有。
張蕊僵硬轉頭,笑的比哭還難看“那個……校長,我忘了……”她無比尷尬,想捂臉。
什么?”王校長怒目圓瞪,胡子氣的一抖一抖,“你再說一遍”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在王校長心中,張蕊雖成績不好,表現一般,至少是個聽話的孩子。哪里想到,如今竟然連作業都趕不寫。特別是在這新老師就要過來的關鍵時候,張蕊這不是給他丟人么。
“你你給我教室后面站著去!”王校長怒吼。
他不耐煩對張蕊揮手。大約是估摸著新老師要來,不和張蕊一般見識,否則非要批斗個把小時不可。
終于離開王校長的視野,朝教室去。張蕊的心情還是緩不過來,“這下糟糕了,校長是個倔老頭,被他惦記上可能日后沒什么好日子過了”張蕊哀嘆。
耷拉著腦袋走到屬于自己的教室,無名學校教室的構造很奇特。
教室內空間很高,屋頂上長長的房梁赤裸裸坦露著,抬頭就可以看到屋頂的青瓦。房梁下是成排桌椅,雙人桌,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還有些復古的時尚。
張蕊掃了教室一眼,發現陳文、陳武以及張久富等幾個熟面孔端端正正坐在左邊的位置,而右邊卻是一個個高了這邊不止一個頭的大孩子,除了個別外大部分人對她來說很陌生。教室里坐的滿滿當當,若她記得不錯的話如今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應該是五年級學生。依照幾個同學的身份和位置來判斷左邊這兩組是二年級學生,右邊是兩組五年級同學,大家詭異而又和諧的坐在一起。
“這不是一個年級的同學吧?”蔣紹丞突然開口。
“對,左邊是二年級,右邊的是五年級。校長本來是將一年級和二年級放在一起的,結果發現給一年級上課的時候,二年級的同學老愛搶答”,后來就給換了。一年級和四年級一個教室,二年級和五年級一個教室,三年級和六年級一個教室……她回答。
蔣紹丞和她的對話并沒有影響到她的步伐,外人看來張蕊今天不發一語份外沉默,徑直往二年級的座位走去。
一個長發小姑娘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對他招手。那姑娘輕聲叫著“張蕊,張蕊,快來”。
張蕊本想邁步過去,蔣紹丞卻突然橫插一杠控制她的身體往后走。
“現在身體也是我的,不要和異性靠太近,我不喜歡”蔣紹丞說。
“拜托,對我來說是同性好嗎”張蕊無語。
奈何靈魂強弱差別太大,張蕊根本擰不過蔣紹丞。
在外人看來,張蕊不過腳步略停頓,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后舉步,往小姑娘背后一個空桌走了。
張蕊之所以想要過去,是因為看到這姑娘有些想哭,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她上輩子的同桌向雪兒。聽她說因為出聲在一個下雪的日子,所以爸媽給她起名叫做雪兒。
雪兒的命很不好,初衷剛畢業就在村長做媒下嫁了人,結果丈夫是個賭鬼,經常輸光身上所有的錢財還欠一屁股債,雪兒只能省吃儉用在后面收拾爛攤子。然而,嗜賭成性的人賭紅了眼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雪兒因為勸男人不要去賭而被家暴,導致多次流產。聽說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