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脈草王本身無毒,之所以能夠讓修士昏厥失去反抗能力,便是因為它是大補之物。補過頭了,人自然受不住。
按照常理張蕊這樣煉氣初期的小修士肯定也是無法承受住通脈草王的藥力,走上與旁人一樣的路,成為職務的養料。巧的就是張蕊淬煉身體用的正是通脈草,且是蔣紹丞給予的藥方熬制獨門的湯藥一點點進行淬煉,因此對通脈草有了抗體。這次機緣到來,她便成了那個幸運兒。
蔣紹丞沒有搶奪身體的主導權,正是因為看出了這次不僅是危局還是一場機遇,只看張蕊能不能接的下來從天而降的餡餅了。
他在靈魂空間中演練,空間震蕩,帶著玄妙的平率。
張蕊苦苦支撐,直到體內所有靈力都耗費。她這才感應到靈魂空間中蔣紹丞的舉動,于是下意識的模仿。
紅月下,藥園深處,張蕊被困在通脈草王的藥藤中。隨著她靈魂空間中兩個林滾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整個世界靈氣翻騰。
干涸的身軀將通脈草王的藥力吸收,轉化,體內的雜志被排出。
隨著藥力吸收,她體內充滿了純凈的通脈草藥力,整個人散發著只有藥材同類才能感覺到的氣息。通脈草王仿佛將張蕊當做了自己的一部分,竟將她放了開來。
張蕊落下才發現,自己身旁半個昏迷的修士都不見,只有清脆的、嫩黃的、金黃的各種通脈草在紅越谷的月光下隨風搖擺,仿佛在和她打招呼。
張蕊驚奇的看了兩眼仿若有靈智的通脈草,便訣洶涌的靈氣浪潮朝自己撲來。
她的身體與外界詭異的形成了壓強,外界的靈氣太濃郁而她的體質太純粹,好似氣旋和反氣旋的形成一般,外界的靈氣拼命往她體內鉆。
靈氣毫無阻礙的進入身體,游曳周身,然后氛為一上一下兩股,分別存入靈魂空間和丹田。被張蕊壓抑的境界自然而然突破,若非蔣紹丞突然占據身體主導權將繼續攀升的勢頭壓下,只怕境界會無限制狂飆。
蔣紹丞的虛弱十分明顯,僅僅在重要關頭控制了一下身體便讓人覺得靈魂快要虛脫。
張蕊看了看靈魂空間中兩個魂力光團之間逐漸增多的聯系,和那仿佛要將自己和蔣紹丞融合為一體的牽扯,心頭焦慮。
不知道這個通脈草王能不能給他當宿體?
她一面思考,一面將靈力疏導。
“不要胡思亂想,這千年通脈草還只有一點點本能,沒開靈智,當不了宿體。”蔣紹丞的話在腦中響起。
想法被他偷窺,她也不氣惱,干脆拋開雜念,專心用魂力控制體內靈力運轉。
她發現,使用靈力控制靈力的運轉,比使用神念控制要方便的多。怎么說呢,就好比說一個是清酒、一個重度酒精,神念與魂力之間的差別便有如此的天淵之別。
當丹田的容量已經登頂,她便提高丹田內靈力的純凈度和厚重感。
如今修行人士為了追求進階,無不適窮盡畢生方法,恨不得一日千里。如果有人知道張蕊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順著勢頭趕緊進階還拼命壓制,恐怕會驚訝的下吧都掉下來。然后罵她“白癡”,說她“腦子有病”。
當張蕊身體淬煉外加進階煉氣中期結束,外面才傳來其他修士的聲音。
張蕊順著通脈草王藥藤的縫隙往外看,只見修盟和協會的人通力合作,攻守配合得當的以龜速往中心地帶推進。
原來是營救的人姍姍來遲!
他們沒有張蕊幸運,受到通脈草王的攻擊后便會失去戰斗能力。只能多人配合,將捆綁的人救下。
協會帶頭的便是一臉冰霜之色的陳紹江,他身旁不少協會的會員將之簇擁,那些人滿臉恭敬。修盟的帶頭人則是傀儡王昌龍大師,他身邊站著兜頭蓋住身的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