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紹丞說話還是那么不客氣,一針見血,把張蕊那點兒小心思直接定死在墻上。
張蕊伸手摸了摸小白兔的腦袋,心中平靜。
“你說得對,我應該真正的走自己的路,不要和他們繼續(xù)耗著了。”
張舒潔揚著下巴,看著在座位上發(fā)呆的張蕊,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喂,你跟不跟我們回家去?爺爺都找你這么多次了,你有再多的氣也應該夠了吧?”
張舒雅在教室外,長發(fā)飄飄,柔情似水的看著說話的樟舒潔和張蕊。
“我不是張舒蕊,而是張蕊。你們之前誰知道有我這樣一個姐妹呢?看,連排行都沒有,不是嗎?我長在鄉(xiāng)下,和你們不一樣,也不想和你們一樣。”張蕊說。
樟舒潔本以為這個妹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答自己關于回家的話題,沒想到她竟然開口了。
每次周末回家,爺爺就要問她一遍有沒有把張蕊帶回來。沒有帶回去,便是一頓冷臉。
張舒潔剛開始還對這個妹妹有耐心,覺得她從小被放在鄉(xiāng)下,什么都沒有見識過,很可憐。后來時間久了,長達半個學期的用盡方法都沒能讓張蕊對自己、對張家有半點兒松動,已經開始怨憎起來。
好好的第一名被她搶走就算了,如今爺爺天天巴望著她回家,她不回。最終所有的怒火都要自己承擔,簡直是太沒道理了,一點兒也不公平。
沒想到,今天張蕊竟然會和自己說話了。
張舒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遲疑著開口說“可是……放寒假了,你不回家上哪兒去?”
“我自然有去處,不然怎么長這么大的?”
“可是,你不回家爺爺就要說我。你就干脆點說吧,你要怎樣才會回去?”樟舒潔扁嘴,眼神倔強的看著張蕊。
“恩,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說,我們都會告訴爺爺?shù)模先思夷敲聪胍慊厝ィ隙〞饝愕囊蟆!睆埵嫜乓踩崧暩胶停路鹪谝?guī)勸不聽話的孩子。
張蕊看了看她們姐妹兩,猜想自己可能已經成為了她們兩個的任務,不辦完恐怕不會放手。于是認真思索了一下,若說有什么遺憾,大約是一直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沒有聽到他們給自己的解釋吧。
爺爺奶奶、叔叔伯伯就罷了,沒有撫養(yǎng)自己的義務。但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呢?他們總不至于將自己的孩子丟在農村不管不顧十來年吧?
正常爹媽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蕊沒想過旁的,就是希望知道一個答案。
“如果要我回去,也行。讓我父母出來給我一個交代。”張蕊說著,幾個閃身離開教室。聲音還在教室內回檔不休,教室內張家姐妹面面相覷著。
張蕊走出教學樓繞到操場區(qū),趁沒人關注的機會直接從學校圍墻上飛過,消失在三中。
去城中給張?zhí)覚褕罅艘粋€平安,正逗弄小馨兒時接到了慧慧老板娘的電話。
慧慧老板娘升級了網吧的設備,已經一躍成為了縣城最好的網吧,沒有之一。
張蕊問慧慧老板娘有什么重要事情,但她在電話中卻不說,只是說讓張蕊趕緊到網吧去就會知道。
張蕊有些納悶,給張?zhí)覚呀淮艘痪浜蟊愠隽碎T。
彗星網吧門口,張老爺子正半合雙目,面上無悲無喜。
“慧老板還不打算讓我知道你們的那個代言人是誰?”
“您老若是愿意,可以繼續(xù)再等上幾個月、或者幾年。我們網吧打開大門做生意,自然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就算您只是呆在我們網吧門口,我們也尊重您的自由。至于代言人嘛……您看墻上的廣告早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撤下,至于其他的。我還是哪那句話,旁人的恕難奉告。”
慧慧老板娘雙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