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潔抬頭仰望,口里卻在悠悠的說道“你知道嗎,爺爺和爸爸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們面前講,很久遠的時候我們的祖先是可以飛天遁地的仙人。他們給我們留下了機緣和寶藏,只要我們認真、努力,等長大一些足夠優秀便可以得到測驗的機會。
等我們得到了機緣,那么我們張家便不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所有人都將崇拜……
從小到大,我們所有人背上都壓著這樣的組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我一直在想,什么時候能從那個深山中飛出一個白胡子老頭就好了,把我們收做徒弟然后帶我們離開,讓家里人都滿意我們也輕松。
這個地方,已經吞噬了張家組祖祖輩輩無數的女兒。你以為我們只有一個大姑姑嗎?不,她只不過是唯一一個從祖墳回去的女兒罷了!”
張舒潔倔強的眼盯著張蕊看,仿佛要將自己的不甘傳遞給張蕊。
“十年一次的送燈,是真的。”張舒潔道,“只不過對我們來說,未必是什么機緣。雅姐姐曾經跟著姑姑來過一次,她不過是在山坳口看了看便被姑姑帶著回去了。但她是個心氣兒高的,自此之后便迷戀上了五行八卦,她堅定的認為這里是被某種陣法弄出來的。我們做好了部的準備,代好了行禮,吃的……其實你不應該回來的,不然也不會被卷進來。”
張舒潔說著,雙手捂住臉,把自己蜷入膝蓋中。
“你不知道我們多羨慕、嫉妒你。從小到大你不用接受家里人的恨鐵不成鋼、也不用體會那種明明已經很優秀了得到的卻不是佳人的認可,你可以在一個瓶頸的地方安靜的成長,做一個普通人。如果你不回家來,爺爺他們也沒辦法讓你來的。”說著說著,她竟然嚶嚶哭起來。她一直是家里的驕傲,是繼張舒雅之后最優秀的孫女。她聽姑姑和雅姐姐說過這里的危險,也做好了一切準備。可張蕊就這樣不期然的出現了,搶走了自己所有的光環,讓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她身上。
年二十九的時候看到張蕊來到張家,她以為爺爺已經放棄了讓自己來祖墳。她那時候心中矛盾不已,覺得自己逃過了一劫卻又隱約有些失落。可誰知道,出發時,爺爺卻依舊點到了她。
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張蕊替代。
不論承認與否,張蕊的確比她優秀。
讓自己繼續跟著不過是為了替補,以防萬一的保險罷了。
張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埋頭想方法,沒有去安慰陷入自己低谷情緒的張舒潔。
血祭肯定有通過的方法,不然上輩子張舒潔和張舒雅她們兩人怎么回去的?
對了,那些個開慧的動物是怎么跑進來的?
張蕊眼前一亮,陡然看到了生機。
她抬頭四下觀察,并將自己的魂力延展出去一寸一寸的尋找。
還好她響起血祭后又在靈魂空間中的知識長河中將之翻閱了出來,將外界的信息與之相對應,果真發現了端倪。
血祭臺的核心陣眼不見了,陣眼處原本安放寶貝的位置只留下一個空洞。
整個陣法呈現被動觸發的模式。那吞噬神念的,正是子孫碑旁邊的那快石頭,材質看起來和張家供奉的那一塊一樣。
在這里,只要不被那些開了慧的猛獸襲擊、只要不慌了神的隨意亂跑陷入幻陣,只要能秉持本新堅定的朝著子孫碑的方向前行還是有機濾走到祭臺的范圍外去的。
當然了,如果倒霉的被猛獸襲擊然后流了血,那么不被猛獸吃掉也被祭臺吸干。
傳說這里是張家前輩留下的機緣,說張家先祖不是平凡人,她信。
“哭好了嗎?好了我們繼續往前走,總要破開血祭,才能出去。”張蕊看向依舊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張舒潔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