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氣呼呼前往大門處,口中還斥責著“是誰讓人進來的,外面的門衛呢?保安呢?”
一干兒子噤若寒蟬,順著張老爺子的氣兒,扶著他從書房出來看向門口的方向。
“怎么,是丫頭帶著我進來的。有什么問題嗎?”一個聲音從大門外響起,接著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玄關處。
張老爺子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呆的看著遠方。他嘴唇顫抖,滿臉震驚,“老祖宗!”他說。
張繼國、張繼民、張繼安三兄弟忍不住呆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看自己父親又看看門口緩緩走進來須發皆白,卻身軀筆直半點兒未顯老態的人。
那人長得和張老爺子有四五分相似,但那渾身的氣派卻不是張老爺子能夠比擬。與他站在一起,整個張家的男人們都仿若矮了一截。
他身邊站著一個小姑娘,卻正是張繼安的女兒張舒麗。
“舒麗,你還不趕緊過來。”張繼安見到自家女兒突然變得明媚動人的樣子,心中發憷。
自己都沒有見過張家祖祖輩輩男丁中傳說中的張家老祖,女兒如何能夠認識!看平素普通的不起眼的張舒麗突然變了個樣子,他心中“突突”跳個不停。
張家老祖沒有理會張繼安,自顧走進了張家大宅,緩緩的在沙發上做了。抬眼看向僵立的張老爺子一行人,鼻尖發出了一個音節“嗯?”
張家老爺子身體一顫,雙膝忍不住就以彎跪在地上。幾個兒子健壯,忍不住也紛紛跪倒,不論眼前的是不是老祖宗,但自家老爹跪下了,他們又哪里能站著。
張家老祖這才展開了個笑模樣,“起來吧!”他說。
“我本沒打算出關,不過見天地異象頻出,想來機緣已到。你們是否還記得,家族組訓?”
張老爺子叩拜下去,“老祖宗,爺爺過世的早。父親戰亂時間生存頗為艱難,許多家族的典籍都儀失……父親很多事情都是他晚年時才尋得到一言半語,不知道”。我們,我們張家一日已經不如一日。張老爺子鼻頭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張家老祖垂暮,也不顯得如何悲傷。他掃視了一遍屋中人,說“把所有張家子孫都換出來吧!”
張老爺子再扣手,道“是”。
不久,所有張家子孫接來到了寬闊大廳中,連剛剛從紫蘇秘境中逃出洗漱才到一半的張舒雅、張舒潔都沒有漏過。
“老祖宗,繼香已經出嫁多年,人在隔壁縣。繼泰最有出息,在重要部門工作,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如今在青巖縣的所有張家子孫,都已經到齊了?!睆埨蠣斪訌澲Ь串惓?。
其他張家人見平素威嚴的張老爺子如此,不論心中如何想法,面上卻是恭順異常。
“嗯,”張家老祖依舊是一個音節。
隨著他鼻音落下,一雙電眼陡然射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眼神在所有張家人身上掃視了一遍后,這才點了幾個人,道“其他人,散了吧?!?
張老爺子莫名的看著,“老祖?”他有些莫名。叫所有張家人聚集,莫非就只是為了讓老祖看一眼?
“只有他們身具靈根?!睆埣依献嬲f,罷了也不看其他人的神色,起身徑自往張家老爺子的書房去,臨走丟下一句“你也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在場所有人卻都知道,老祖指得是張家老爺子。
張舒雅與樟舒潔自然也在張家老祖點的人之中。張舒雅神情有些亢奮,張舒潔卻覺心頭一個“突”。她突然想起那個叫做方勇的家伙,他在青巖山上差點兒要了自己的命。那時候他嘴里就是在問老祖宗,并且爆發出濃濃的殺意。
張家所有人都對老祖敬畏有加,唯有樟舒潔表面的敬畏下是高高的防備。她可沒有忘記,方勇掐著自己的脖子,如困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