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沒了,你怎么辦?”蔣紹丞問。
他實在對張蕊有些擔憂,畢竟八種屬性的靈氣若果真失衡,首當其沖的就是張蕊她自己。
張蕊聳肩,“冰魄沒了再找就是了,反正我的問題不是一顆冰魄能夠解決。還不如將它用在更加著急需要的地方。”
“那,我去下面看看,你注意安全。”蔣紹丞只是為張蕊感覺有些心疼罷了,并沒有浪費她心血的意思。
冰瀑下的水流停滯,下面有什么,便可探索一番。說不得,有什么出路呢?
蔣紹丞騰身而起,仿若一片沒有重量的云絮,順著冰瀑緩緩下沉探查而去。
深坑的左邊有一處不起眼的洼地,張蕊將眼神調轉過去,淡淡開口“出來吧!”
她的神念強大,早看到了張家老祖。
他的隱匿法子很好,若不是他身上的血引鈴,張蕊還真沒辦法發現他。
“呵,你還真是大方!”一個聲音突兀出現。
張家老祖剛甩開鎧甲冰人怪大軍的追擊,隱匿著氣息摸過來,瞞過了剛進階的金丹大修士,沒想到會被張蕊發現。
“你是怎么發現的?”他陰鷙的看著張蕊。
張蕊并不回答他,讓她說什么好?是說他手里的血引鈴,還是說他的氣息自己在張舒雅偷襲自己后見過?
她轉眼看向冰瀑,思忖,蔣紹丞該不會是看到了張家老祖手里的血引鈴以為他是來尋自己的親人,故而避開的吧。
“你之前用的可是冰魄?你可知它的寶貴?”張家老祖一副被不懂事后輩浪費了自家好東西的樣子,萬分惋惜。
冰魄已經被張蕊用在前面凍成冰瀑的暗洞,那玩意兒是沒辦法再取出來了。
張蕊嘴角彎彎笑的溫柔,眼中卻沒有半絲溫度。
“閣下有何高見?”
若非是他,張舒潔這個和她有些淵源的人也不會以那樣的姿態赴死。
“你作為我張家子孫,擁有的東西自然都是我張家的。如今冰屬性寶物就被你這般浪費,真是……豈有此理。”張家老祖瞪著冰瀑,仿佛這樣就能把張蕊弄進去的冰魄瞪回來似得。
張蕊冷哼,“如果作為你張家人,得到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你張家的共有物,連生命都是的話,這樣的張家人誰稀罕誰去當吧。”
她對這個所謂的自家老祖是有怨憤的,做什么弄出一堆家族詛咒來坑害人?
看著自己子孫成仇莫非很好玩兒?
張蕊兩輩子都沒有在張家長大,根本沒什么家族的概念,也沒有那般無私的圣母情節。
誰對她好,她加倍好回去罷了。
若將她當傻子,那就想歪了。
“你……”
張家老祖大約沒想到張蕊會是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孝敬祖宗,理法綱常。
他卻沒想到會有張蕊這么個離經叛道的子孫。
讓她老子放血煉制血引鈴他都應,這不孝女竟然是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作態,簡直是張家的恥辱。
怪不得他那幫沒用的子孫捯飭了半天都沒辦法把這死丫頭抓回來。
“原本還想著將你活著帶回去,如今看來你根本沒將自己當做張家人,那便怪不的我了。”張家老祖道。
話畢,他竟突兀的從冰瀑那邊射出一根手腕粗的蛛絲,整個人便如同蕩秋千那般往張蕊的方向越來。
張蕊下意識后退,以防他對自己出手。
張家老祖森森看了一眼,見張蕊躲的迅速,倒也沒繼續追擊。借力越過張蕊所在后,手中蛛絲繼續朝遠方射去,身形便又往另外一個方向飛。
原來,他是憑著這樣法寶在冰人怪大軍中殺出一道血路,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