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沙丘動了動,接著一只手從柔軟的沙層中探了出來。
一張傳訊符箓,被她放了出去。
“終于自由了!”左星兒拍開身上沾染的細小沙粒,忍不住感慨。
她藏在厚厚的砂層中,躲過了尋她修士的神念探查。
如今飛行法船已經離開,再也沒有人時刻盯著,把她當犯人看守了。
“只要給我時間,修復了根基,你們這些害過我的都得死。”左星兒心中發誓。
抬頭看向飛行法船離開的方向,心中冷然。
蔣紹丞和張蕊的消息,已經被她送了出去。她在寶塔這邊蹲守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倒要看看有金會長在,他們如何蹦跶。
左星兒掏出羅盤,手中的輕身符箓被她貼在了雙腿上。迎著飛船的方向,她奔跑起來。
飛行法船上,張蕊揮手布下禁制,將外界任何有可能窺探的人阻隔。
轉身,看向坐在桌邊的張家老祖。
“現在你可以說了。”張蕊道。
張家老祖也不為張蕊的態度而生氣,他自顧自將桌上的茶杯翻開,茶葉被他放進茶壺中,然后一股細小的火焰在壺中轉悠了一圈,濃濃的茶香便飄了出來。
“丫頭,來,培老祖喝茶。”
他說著,倒了兩杯香茗,其中一杯,往張蕊的方向推了推。
張蕊坐下,手捧茶杯,示意他可以開始說了。
張家老祖做了個她很傷人的表情后,抿了一口茶開始徐徐說來。
“你是不是一直在納悶,為什么我對你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他單刀直入,切中要害。
張蕊也不扭捏,點頭,稱“是”。
張家老祖苦笑,“唉,這也是我的劫……”
他將自己發現體內的所謂詛咒,是仆印的事情一一堆張蕊說了。末尾才總結了一句,“這就是為什么我的修為,出了冰洞后不進反退的原因了。”
張蕊挑眉,有些不相信。“仆印?那當初為什么張舒雅能夠偷襲我?”
具有仆印的家族,對所謂的主家是生不起傷害的念頭,更遑論親自動手偷襲了。
張家老祖臉色也很是難看,“那這就要看她是不是真是張家血脈了。”
“愕……”
張蕊一句話堵在嗓子眼,她突然想起了小紅痣與張笑成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關系。
捏捏眉心,張家一攤子亂事兒,她不想摻和。
“其實我一直奇怪,為什么家中小輩對殺你取精血那般抵觸。”他道。
張蕊想要反駁,說什么張家小輩對傷害自己很抵觸?她半點兒都沒有看出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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