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五月之后,氣溫節節的升高,熱的好似要過夏天一般,方棠居住的小閣樓更加逼仄悶熱。35alta
盤膝坐在床上,丹田里的金色元氣如同有生命力,一遍一遍的流轉身筋脈,最后歸于丹田之中。alta
數個循環之后,方棠睜開眼,清潤的黑眸里有喜色一閃而過,身上的傷口在金色元氣的滋養下,已經好了一大半,又有了自保的能力。alta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方棠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alta
“方小姐,是我趙達明。”電話另一頭趙達明的聲音急切的響了起來,依稀能聽到另一邊的噪雜吵鬧聲。alta
看著院子里又吵又鬧的一群人,趙達明抹了一把臉,糾結的皺著眉頭,聲音里充滿了愧疚,“方小姐,小錢的家人來鬧事。”alta
“鬧事?”方棠詫異的開口,小錢偷盜金絲楠陰沉木的橫梁失敗了,如果不是趙達明開口,方棠或許就報警處理了。alta
所以方棠是真不明白小錢家人憑什么來她這里鬧事,方棠問道“難道小錢發生意外了?”alta
“不是,小錢額頭傷了,他母親來索要醫療費。”趙達明是真沒臉開這個口,偏偏小錢的手機打不通。alta
錢母還有錢家一共來了十多個人,又吵又鬧,不給醫藥費就阻止趙達明他們開工干活。alta
趙達明知道方棠急著要房子,所以他恨不能加班加點將裝修弄好。這都被耽擱一個多小時了,實在是錢家人太不講理,趙達明被逼無奈只能打電話通知方棠。alta
方棠上輩子是個孤兒,在孤兒院待到六歲,之后被師傅領養走了。alta
之后她跟著師傅開始學文物修復,后來被不知名的勢力抓走囚禁在海島上,一關就是二十年。alta
對人情世故方棠是真的不懂,也不擅長,所以她對錢家人索要賠償費只感覺莫名其妙,不過方棠更知道趙達明憨實的性格,“我馬上過來。”alta
四十分鐘之后。alta
方棠過來時,院子里黑壓壓的站著都是人。alta
趙達明和幾個裝修工人黑著臉站在一旁,阻止錢家人趁機毀壞院子和他們的裝修工具。alta
說的口水都干了的趙達明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方棠,連忙走了過來,憨厚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愧疚,“對不起,方小姐,這事都賴我。”alta
“和你無關。”方棠并沒有遷怒,趙達明是個老實人,他找的這些裝修工人也都是老實本分的,誰能想到小錢會偷東西,而錢家人又這么不講理。alta
人群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拉了拉身旁的錢母,滿臉貪婪之色,“阿姨,房子主人來了。”alta
錢母連忙站起身來,人還沒有走到方棠面前,尖利的叫罵聲已經響了起來,“沒天理啊,有錢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兒子在這里干活受了傷,你們竟然連醫藥費都不給,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alta
方棠看著臉龐枯瘦的有些嚇人的錢母,或許是被癌癥折磨的,錢母也就五十來歲,可是頭發花白,臉瘦的只剩下一張皮,眼眶凹陷下來,法令紋很深,癟著嘴唾沫橫飛的叫罵著,看起來潑辣又刻薄。alta
“你這小姑娘看著漂漂亮亮的,怎么心這么狠!我侄子額頭上那么大一個傷口,醫生說是腦震蕩,現在人還在醫院躺著,等著錢救命,你怎么能見死不救!”alta
扶著錢母的中年女人同樣牙尖嘴利的叫罵起來,方棠在她眼中就是為富不仁的惡毒雇主,心肝都是黑的。alta
“和她廢話什么,當我們錢家人好欺負,哼,今天把不醫療費拿出來,她這房子就別指望開工!”al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