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鄞親自打了電話到醫(yī)院,所以徐榮昌被送到醫(yī)院之后立刻就被送去了手術室,主刀的王專家是弋州骨科的權(quán)威。
方棠和蔣韶搴等候在手術室外,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方棠知道結(jié)果絕對不容樂觀,“我……”
“等手術結(jié)束之后再說。”蔣韶搴握著方棠的手沉聲開口。
來醫(yī)院的路上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賀景元,等手術結(jié)束之后,將徐榮昌送到上京去,有景元和研究所擋在前面,不管怎么查也不會查到小棠身上,即使要救徐榮昌,蔣韶搴也不會讓方棠有一丁點的危險。
知道蔣韶搴是擔心自己,方棠點了點頭,如果受傷的不是徐榮昌。她也不會用金色元氣來冒險。
方棠很清楚,一旦消息泄露出去了,或許自己就會被哪個家族或者實驗抓起來,然后等待她的就是暗無天日的軟禁和手術臺上一次次抽血、切片、各種實驗……
想到上輩子在島上的一切,方棠神色微微一變,清冷的眼中有壓抑不住的陰暗情緒蔓延開來。
蔣韶搴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方棠的情緒變化,長臂伸了過去將人緊緊的摟在懷里,低頭,輕柔的吻落在方棠的額頭上,低沉的嗓音透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會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方棠明白的點了點頭,放軟了身體偎依在蔣韶搴強勁有力的懷抱之中,讓那陰暗、負面、痛苦的情緒一點點的褪去。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走廊里有著凌亂的腳步聲急匆匆的傳了過來,方棠快速的坐直了身體,卻見六七個人小跑了過來。
“嫂子。”同樣守在走廊里的七八個手下立刻迎了過去,滿臉的愧疚和自責之色,“嫂子,是我們害了總指揮。”
“榮昌怎么樣了?”韓英一把抓住青年的手,哽咽開口的同時眼淚刷刷的從臉上流了下來,微微發(fā)福的身體似乎搖搖欲墜了,要不是被青年一把抓住了,估計韓英真的要承受不住這個噩耗而昏倒了。
“嫂子,總指揮還在手術室里,醫(yī)生還沒有出來,不過骨頭斷了……”張?zhí)熠s忙扶著韓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只要一想到總指揮被人將雙腿和雙臂的骨頭都一寸寸捏斷了,張?zhí)焖釢难劢抢锶旧狭伺鸷统鸷蕖?
“小妹,我就說妹夫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骨頭斷了等手術之后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可以了。”站在韓英身邊的韓大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輕松之色,之前接到電話,大冬天的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小妹,你也別哭了,妹夫沒事你這么哭多晦氣。”清脆卻透著幾分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韓玉這個姐姐乍一看比韓英還要年輕。
韓玉雖然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了,不過她保養(yǎng)的好,衣著也得體,化著精致的妝容,說是三十出頭絕對有人相信。
跟著過來的韓家?guī)兹硕计咦彀松嗟陌矒崞饋恚n英被家人這么一勸說,總算是停下了眼淚,只是紅著眼盯著手術室,不時的抽噎兩下。
“那是徐指揮的妻子?”方棠沒想到性情剛烈、脾氣火爆的徐榮昌竟然會娶一個性格綿軟的女人當妻子。
“當年因為一點意外在一起了。”蔣韶搴看了一眼韓家人,神色很是冷淡。
雖然說是意外,可也是韓家算計了徐榮昌,將小女兒韓英送到了徐榮昌的床上,不過韓家也就兩家小公司,然后再有一些固定產(chǎn)業(yè),徐榮昌一只手就能摁死韓家。
所以即使被算計了,但韓英畢竟是無辜的,徐榮昌一個大老爺們不可能不負責,而且徐榮昌看著脾氣暴烈,一言不合就能掄著拳頭去打架,但能成為州衛(wèi)的總指揮,又怎么可能是沒腦子的武夫?
韓英性格綿軟懦弱,但也簡單,徐榮昌倒是挺喜歡,相處起來很輕松,也不需要防備什么,至于韓家,那點小算計,只要不出格,徐榮昌也就睜只眼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