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只要不答應用藥,景家不管是什么陰謀都要胎死腹中!”方棠倒不是懷疑蔣韶搴的能力,可她更不想賀景元涉險。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釜底抽薪根本不同意景家的要求,這也是最安全最穩妥的。
可看著坐在對面但笑不語的蔣韶搴,方棠臉頰微微一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能想到的,蔣韶搴肯定也能想到,既然他沒阻止,那必定有更好的辦法。
有點尷尬的方棠低頭掩飾的吃起飯來,可余光瞄到眼中藏著笑意的蔣韶搴,不由的哼哼道“術業有專攻,論陰謀詭計十個我也比不上你!”
一個做古董修復的,一個做醫學研究的,方棠和賀景元的智商絕對不低,可論起謀略城府比蔣韶搴絕對差遠了。
被方棠這模樣逗樂了,蔣韶搴干咳兩聲這才解釋起來“景老夫人畢竟是景元的外婆,景元如果見死不救就顯得太過冷血薄情。”
賀慎這些年一直被當做賀家的繼承人,比起賀景元來,賀慎不管是人品、能力和人際關系都強上許多,這個時候再有不利于賀景元的傳聞,被賀慎一煽動,賀家肯定會再起波瀾。
蔣韶搴一解釋方棠就聽明白了,“景元對景老夫人都如此冷血,賀家那些人也會擔心一旦景元掌權,日后會對他們秋后算賬。”
與其賀家人心躁動不安,平穩渡過這個時期自然更好,方棠眉頭一蹙的問道“難道一直要留著賀慎?”
方棠和賀慎也就見過幾面,比起沖動暴怒的賀行,賀慎完美到幾乎沒有缺點,他是賀家第二代的領頭人,賀家小輩們以他馬首是瞻。
而賀家老一輩們也是看著賀慎長大的,比起自家不成器的兒孫,賀慎這位“繼承人”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賀景元對親外婆都如此無情,那日后一旦發生什么事,他對賀家小輩只怕更絕情,日后即使有賀啟東鎮壓著,但為了防患未然,估計賀家人更希望賀慎繼承賀家。
看著滿臉殺氣的方棠,蔣韶搴笑著解釋“賀慎也是賀家主的兒子,在沒有觸犯底線的過錯之前,賀家主不可能趕盡殺絕。”
方棠想了想也能理解,“但以賀慎的精明和謹慎,短時間之內他絕對不可能犯錯讓賀景元抓到把柄。”方棠更習慣干脆利落的解決問題,可賀慎一旦蟄伏下來,這就是持久戰,短則年,長則十年二十年,方棠想想就頭疼,明知道賀慎是個威脅,是敵人,卻不能動手。
“所以我們要把現成的把柄送到賀慎手里。”蔣韶搴這話一說出來,方棠眼睛蹭一下瞪大了幾分,和老謀深算的蔣韶搴比起來,賀慎還是太稚嫩了。
對上方棠那無比佩服的小眼神,蔣韶搴沉聲一笑的繼續道“竇臣死了,明家就沒辦法利用調查署來扣押景元,但白色藥液的事明家和其他幾個家族不會放棄的。”
總衛隊是蔣韶搴的直屬勢力,別說上京這些大家族,就算是最上面那位總執行長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要求總衛隊將白色藥液的研究成果交出來。
可白色藥液可以提升武者的修為,上京哪個家族愿意放手?
方棠剛打算問清楚,一道清脆卻顯得刺耳的聲音從另一桌傳了過來。
“都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今兒算是看到活生生的例子了。”說話的女孩約莫二十歲,妝容精致的面容上滿是譏諷之色,高昂著下巴,鄙夷的看向隔著兩桌的方棠。
女孩子見方棠看過來了,尖銳的嗓音陡然提高了三分,“也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出來的土包子,仗著有幾分手段就在上京左右逢源,哼,擔心哪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方棠沒理會敵意滿滿的女孩子,對著蔣韶搴道“坐在一旁的是袁叔的女兒袁安寧。”
身為袁家的女兒,袁安寧可謂是天之嬌女的身份,她漂亮、大方、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