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處一個身姿搖曳的身影向前走來,往近一看,恰是一個面目清秀正眉眼帶笑的小太監,瘦小的身子衣著一絲不茍的太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
“將軍隨我而來,君上已等候多時。”
走過漫長的回廊,穿過無數華麗的宮殿,又經過三道嚴格的檢查后,子凡終于被帶到了一座御花園中。
春季的御花園里百花盛開,無數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生命的氣息在這里異常的濃厚。
久病纏身的漢靈帝現在特別喜歡生命的氣息,所以特意在這里召見了上黨太守張楊,并把司徒王允招了來,共同探討關于防御匈奴入侵的事宜。
“啟稟陛下,臣騫碩把人帶來了”,領路的矯健宦官來到漢靈帝面前,大禮參拜后,侍立在一邊。“原來他就是騫碩!”子凡終于知道給自己領路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蹇碩‘十常侍’之一,
“臣,虎賁將軍,幽州司馬吳子凡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抬起頭來!”一個雖然雍容清雅,但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了過來。
“諾!……”
子凡抬頭看著漢靈帝,漢靈帝看起來精神頭不錯,可眉宇間死氣環繞,身體早已是油盡燈枯。
看來傳聞皇帝大病初愈是假,漢靈帝似乎看出了子凡所想,袞服男人笑道“我知道,續命一事,已是奢望。我知道自己還有幾年可活,男人自嘲道“只剩下幾年了,撐死了十年的壽命,但讓我艱難打下一個強勢崛起的匈奴,就差不多了之后呢?好像都跟我無關了,”
子凡憋了半天,總算憋出一句題外話,“你身為大漢皇帝,為何不自稱寡人?”男人輕輕將手掌放在少年肩頭,“大漢被視為蠻夷之地近千年,我就是希望以此自省,讓自己不要忘記這份奇恥大辱!”子凡愣了愣。
男人收回手,忍俊不禁,“騙你的,我只是嫌棄寡人這個說法不吉利。”子凡心想這才是一方雄主,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度。”今邊患憂人,朕來問你,我大漢如何才能擊破匈奴,掃清漠北?
子凡沉思了片刻后說道,臣認為匈奴幾乎無法全部清除,但可以束縛住匈奴;如今草原上的大單于名義上依舊要我漢家冊封,匈奴人雖然存在已久,但他們政權內部結構松散,一直沒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各部族之間的獨立性很大;
陛下,只需令朝廷費些金子,多鑄上幾顆匈奴大單于的金印分送各部,匈奴人之間就會永無寧日,最后就像分散開的五根手指一樣,被我們一一折斷!”
漢靈帝想通了其中的關結,臉色都激動的紅潤起來,身上的病痛仿佛一掃而光,子凡的策略確實可行,若真能依其計策平滅匈奴,將漢家400余年的大患終結在自己手中,那么他劉宏就可以傲視自漢高祖劉邦以來歷代所有的先帝,日后他在太廟中的位置也會無限的提高“千古一帝,并非美夢啊!
誰道天下盡匹夫,興亡墓,睥睨廟堂幾酸儒。
誰言邊塞無風骨,慷慨處,天下雄文不足書。
百姓幸,天下興,國泰民安安居樂業。
百姓苦,天下亡,大漢天子守朝堂。
掩古卷,心意已成枯。
憶故人,豪烈憑誰賦?
”令子凡去往大將軍何進府上商議具體策略,
此時將軍正端坐在蒲團上下棋,看見子凡來了,揮揮手說快來,快來子凡,你出身名門,必然精通棋藝,如今這黑白兩子之間錯綜復雜,糾纏不清,可能看得出誰勝誰敗呀?”
“末將官小職卑,豈敢妄言!”必要的謙虛還是要的,
“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單說無妨!”棋盤上黑白兩子猶如兩隊兵馬正在拼命廝殺;棋已下到了中局,形勢異常的錯綜復雜,黑白兩子互相纏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無法分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