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歷一零一零年九月七日
極北,落雪圣地,梅山
當(dāng)午后溫和的秋風(fēng)輕輕拂過大地,綠茵茵的青草如同波浪一般蕩漾,如有修士站立在此,毫無疑問會如同褪盡鉛華一般,重獲新生。
碧空如洗的蔚藍(lán)天空無垠寬廣,似乎擁有著足以容納所有生靈的嘆息與渴望,像是一位慈愛的母親,用不干不燥的風(fēng)兒輕輕撫平一切創(chuàng)傷。
于此,傳來修士們的陣陣歡悅聲,打破了這沉浮萬久的靜謐。
“武師兄!干他丫的!敢來我踢館子,我看他雪日空是活的不耐煩了!”
“是啊是啊,尼瑪這玩意也敢來我梅山,欺我梅山無人?干他丫的,給咱狠狠揍他!”
“就算他蓮山的空天曜來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這小崽子真是狂上天了!”
梅山擂臺向來是男性弟子最為喜愛的場所之一,不僅可以賺到大把的貢獻(xiàn)與靈石,還能夠磨礪自身,使自己更上一層樓。
今日,在梅山擂臺處,迎來一位不速之客,來自蓮山的雪日空,是落雪圣地威名赫赫的青年才俊,自持修為精深,目中無人且狂妄自大。
雪日空一身純白的弟子修服,站立在擂臺中央,蔑視著臺下近百弟子,仿若君臨天下的霸主,一股王者之氣縈繞在其周圍,英氣十足,天下無雙!
在雪日空腳下翻滾哀鳴的,是梅山的弟子,可見其身上血跡頗多,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其表情極為痛苦,在其額頭上有泛著晶瑩光澤的冷汗。顯然在極力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卑鄙的雪日空,贏了便是醒了,竟然下手如此惡毒,將陳師兄的臂骨與腿骨生生打碎!這傷勢……陳師兄恐怕要靜養(yǎng)百日……”
梅山弟子們皆露出了憤恨的目光,仿若虎豹豺狼,巴不得要生吃了雪日空一般,可考慮到自身的修為,只能無奈嘆氣,心有余而力不足。
與此同時,雪日空大吼道。
“康懷寒,爺爺我雪日空來了,孫子你在何處,還不趕緊來跪拜爺爺我!”
雪日空粗狂而憤怒的聲音穿破云霄,驚起飛鳥與燕歌,振翅飛向遠(yuǎn)方天際。
凌水若一聽這話,大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著,活脫脫一個鬼精靈模樣。不一會,便偷偷癡笑起來,引得周遭弟子一陣白眼,下意識離她遠(yuǎn)些,裝作不認(rèn)識的模樣。
這證明她心下有了好主意。
有深知內(nèi)情的梅山弟子見其這副模樣,都皆知凌水若是個招惹不起的混世魔王,被其盯上,準(zhǔn)沒好果子吃。
只見,凌水若從眾位弟子中踏步而出,指著雪日空的鼻子罵道。
“那里來的無知茅廁臭蛆,真是滿口噴糞。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真是人模狗樣,令人心煩。當(dāng)真是個沒有教養(yǎng)的野犬,見人就咬,還改不了吃屎。”
雪日空瞇了瞇眼眸,冷眼凝視著凌水若。出乎意料的,并未與少女爭執(zhí)些什么。只是目光如劍刃,寒氣凜然。
顯然深知少女的厲害,于是選擇最為聰明的法子,閉口不言,將她無視。畢竟,凌水若嘴上的功夫在落雪圣地所有弟子中,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
其心底的壞墨水更是鬧的落雪圣地人人驚恐,生怕被其盯上。
凌水若莞爾一笑,當(dāng)真是如同水墨畫中的仙女降世。頗有些令天地黯然失色的意味。
“雪日空你這啞巴怎么不講話了?”
“難不成,是怕我將那日你的糗事抖落出來嗎?”
雪日空并不理會其瘋言瘋語,與之講道理與對牛彈琴并無不同況且這位名人是栽贓陷害,無理取鬧的一把好手。一不小心便會被其抓到話語上的漏洞與把柄。
雪日空眼眸一凝,目有凜冽風(fēng)雪,用驚人的氣場逼迫在場的修士,讓他們體會到,何為強(qiáng)者,強(qiáng)者與弱者的差距,那是他們無法跨過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