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歷一零一零年,九月十三日。
極北,落雪圣地,梅山。
夜冥舛一如初時,在晨光傾斜大地之時醒來,踩踏著泥濘的街道。一路前行至女子院落,在某一座院落處駐足停留。
隨著日光俞漸俞烈,雨后晨初時分的清新空氣慢慢散去,令人舒怡的涼意與秋風卻仿若新生的嫩芽般,帶來生命的氣息。
分明是,帶來死寂與荒蕪的,令人煩悶的秋季。
怎會感受到,仿若春日般的氣息。相差無幾的舒怡感,與之相仿的溫度,差距卻是如此之大,仿若輪回。一個生,一個死。一個日漸溫暖,萬物新生,一個日漸冰冷,帶來死寂與荒蕪。
夜冥舛下意識思考著。
丹桂飄香,楓葉搖曳。
泥濘的街道上滿是蔥綠的落葉,被風兒輕輕吹拂,直至飛揚而起。與之一同飛舞的,還有那不復返的炎炎夏日。
深秋來了。
嫩綠漸漸有了金色的影子,煩悶逐漸走向靜謐,熱血也慢慢平復。
分明是晨初,驕陽似火。
卻是如此的,令人哀傷。
不多時,從院落之中走來的,是位極為美麗的少女。宛若在春日間綻放的桃花一般,在微涼的晨輝之下,少女美的不似凡間生靈。
“呆瓜,你看什么呢?”
夜冥舛回過神來。
“沒、沒看什么。”
夜冥舛靦腆的臉頰上帶有絲絲紅暈。
薇薇見之,哼哼道。
“本姑娘美若天仙,你似這副模樣,向來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本姑娘的魅力不是你這種童貞處男所能抵擋的。”
夜冥有些無語。
“是啊,薇薇最漂亮了。”
微微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那是。”
二人一路相攜,穿過綻放著桂花與楓葉的林間,是為弟子大殿處,那講道的師傅正是聲如洪鐘,所吐出的字句令蕩漾開來,恍若實質,久久不散。
“無數先人前輩用事實與經歷告知我們,境界越是低微,便是越發重要。萬事開頭難,修仙亦是不例外,恰恰你們所處的苦海之境,是直接關乎到未來可以走至多遠的境界。”
“是基礎之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境界。”
薇薇哼哼一笑。
“這老頭又在講一些無用的知識,如今本姑娘已經跨越了苦海之境,成為了名符其實的渡劫期大修士啦!!!”
夜冥舛雖想說些什么,但考慮她如今是渡劫之境,而自己卻堪堪突破至苦海境,差距還是蠻大的。于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凝氣,筑基,苦海是為基礎三境,亦是最為重要的三境,只要這三境走的好,毫無疑問,之后將會一帆風順,直至圣賢。”
“無數實例告知我們,天賦并非考驗才俊的唯一標準,有史以來,無數天賦平平之輩依靠著頑強的毅力走至帝位!”
“一如近代的雪帝,原初也不過是天資平平的碌碌庸才,既沒有什么奪天地之造化,亦不必上天相中。可就是如此平凡之人,如同你我……可。最終,雪帝單憑堅韌不拔的毅力,最終讓大道屈膝在腳下。”
“……”
薇薇聽的是興致勃勃,便被夜冥舛拉著向東方走去。
“小舛,你這是干甚么,我要聽大師講道。”
“誒,別拽我。”
“我要聽大師講道。”
夜冥舛更加無語了,強硬糾正道。
“什么大師!那是師傅!”
薇薇一哼。
“不就差一個字嘛,你較什么真啊。”
夜冥舛扶額。
在一處寧靜的地帶,二人停下腳步。
這是后山禁地,是祭祀的地帶。
前方有俊朗的男子,依靠著尚且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