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迷失本心。
人是被逼出來的。
被心底的那束微弱火光,雖然昏黃暗淡,宛若風中殘燭。可其卻如同天上星月,是真真正正名為永恒的事物,亦是凰夜葵一直以來所追尋的。
在過去,深陷絕望的凰夜葵與自己所要尋求的事物相遇了。
并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興奮與歡愉。
只是絕望罷了。
目測這份真正的希望。
使人墮入絕望之中的希望。
凰夜葵不知如何是好。
這世間總有所謂的優勝劣汰。
強者自然享受著榮華富貴,權力佳人。卻忘記了何為苦楚,并非忘記,只是不想重復罷了,不想重復那段晦暗而無光的日子,不想再次點燃心下的那束花火。
原因無他,那份希望誕生自絕望。
而那份絕望,實在是太過絕望了。
凰夜葵想到過會痛苦,可未曾想到過,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多虧了這份痛苦,凰夜葵才明白,自己真真正正尋求的,是何等的事物。
在滿是絕望的地帶會心生出希望,那份希望宛若亙古不滅的光芒,照亮人生的方向。
絕望之中,其心必定是希望。
與之恰恰相反的是。
歡愉之中,其心必然是骯臟的。
因為不知道何為希望,因而墮入無知的骯臟之中。
因為不知道何為方向,因而沉淪在狹小的視界里。
在梅山的擂臺處。
凰夜葵與雪天賜一如初時,遙遙對立著。
這份毫無意義的爭斗沒有原因與結果。
就像世上的大部分的事物。
只是想這么做,便這么做了。
如若想比試個高低,打從最初凰夜葵便輸了,二者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線之中的存在。
如若凰夜葵想殺雪天賜,那么,雪天賜早就身首異處了。
毫無意義的擂臺只是嘩眾取寵罷了。
凰夜葵目視著雪天賜。
淡淡講道。
“真是無聊的比試。”
雪天賜微微笑著。
“凰師弟真是有趣。”
而后,凰夜葵似乎想到了什么。
“圣子師兄要記得遠離江師姐呀。”
雪天賜一如往昔般英神俊逸。
“這是凰師弟的一廂情愿的強求麼?”
凰夜葵搖了搖頭。
“這并非是要求,只是忠告而已。”
雪天賜回答他。
“忠告?難不成凰師弟還沒能理解你我二人的差距麼?”
凰夜葵笑了,無神的眸子滿是嘲弄。
凰夜葵非常平和,深陷絕望之中。
即便被欺辱也可逆來順受。
可。
性質是不同的。
“確實理解到了,圣子師兄與我之間的天然差距,真是宛若鴻溝天埑一般呢。”
“江師姐非常危險,是危險到領我都不敢觸及的事物。”
“圣子師兄或許無法理解。”
“作為過來人,給圣子師兄的提醒罷了。”
說著。
迎著落日余暉,紅霞遍布半邊天空,火紅的云彩仍帶有些溫熱的余韻,畫面極為夢幻美麗。
凰夜葵轉身跳下擂臺。
便向這家中走去。
徒留一眾弟子在夕陽與落日間議論喧囂。
“這算是誰勝誰負?”
“你傻呀?這場比試打從最初時結局便已然注定了,是毫無疑問的,圣子師兄大獲全勝。”
“是啊,二人根本無從比較。”
“差距太大了。”
薇薇小聲嘀咕道。
“這位凰夜葵,還真是位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