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什么值得憂傷的事物。
也并沒有值得歌頌的事物。
一切都仿若理所當(dāng)然般,被后世加以神話也好,被后人奉若至寶也好,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正如同這個(gè)世界的本身一樣。
毫無意義的喧鬧,毫無意義的交談,毫無意義的沉淪……
就連注定抵達(dá)不了盡頭的修仙都是毫無意義的。
一切都是充滿了乏味,連同空氣都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骯臟。
打從心底涌上的厭惡無法抑制,無知女人們奢華貴麗的裝著,凝著玉般光芒的極品寶玉便佩戴在身上最為顯眼的地帶。一副宛若白天鵝般高不可攀的存在。
真是無趣無知到了極點(diǎn)。
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令人極度作嘔的存在。
那是領(lǐng)著靈寵炸街的修士,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囂張模樣,就連同踱步都大搖大擺,好似天王老子出行般眾星拱月。
看著周遭的乏味氣氛。
感到由衷的不適。
如若這世間只有空虛,那么其存在的理念是什么。
蘇涼并不知曉。
這亦是他一直以來所秉持所追求的。
無意義的時(shí)日不想重復(fù)。
如此墮落沉淪的時(shí)日,簡直就像是辜負(fù)了這令人心生愉悅的歲月。
歲月,多么美好的字眼啊。
單單是聽起來,便令人興奮到顫抖。
時(shí)光啊,我馬上便來尋你。
那一定存在著,存在著非常有趣的東西,令人感到興奮的東西,那一定是真實(shí)的事物,那里一定存有著所謂真正永恒的事物。
那毫無疑問是極為美麗的。
在落雪帝城的大街上,蘇涼垂首而行,額前的發(fā)絲遮掩了其目光,使之看起來稍稍陰暗,瘦弱的身材看起來宛若溪邊的嫩柳,好似一陣風(fēng)兒都能將之吹倒。
蘇涼并不帥氣陽光,正相反,蘇涼有著一眼看上去便會覺得他非常暗沉陰郁,以至于快要凝成實(shí)質(zhì),就連擦肩的路人都會感到莫名的陰悸。
蘇涼是一介散修罷了。
蘇涼駐足在行走的路人中央。
從高遠(yuǎn)的天空自上而下望去,便會清晰的感到周遭路人都是晦暗的,只有蘇涼一個(gè)人有著色彩的概念。
蘇涼有些消極,猶豫著,顫抖著。
正如這世間的存在本身一樣,一切都是這么無趣,一切都是如此的乏味。
自己所要追尋的,無疑是真正正確的道路,那是名為永恒的事物,那是存在于天地間的唯一真理。
蘇涼咬著大拇指。
為此,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是在所難免的。
一切都是為了真正的真理。
那真正值得謳歌的事物,那令人心生歡愉的事物。
街道上的路人只是一昧追求凡夫俗物的無知墮落者,能夠與自己同行的存在已經(jīng)確定。
那么。
蘇涼想著,思考著。
如何化作東風(fēng),使春日降臨呢。
“如果沒有,何不自己去創(chuàng)造。”
那人如此說道。
是啊,自己并不是孤單一人。
有人堅(jiān)信自己的理念是正確的。
那是多么美好的身影呀。
這是令人興奮到啜泣的想法啊。
經(jīng)年以來,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難不成就連同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墮落者所渲染的氛圍,在無形之中過改變了麼?
多么美好的理念啊。
多么令人感到愉悅的想法啊。
好似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蘇涼冷笑著。
“新生誕生于毀滅之中,世界皆是由勝利者所創(chuàng)造的。”
“只有贏了,才能擁有改寫世界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