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擁有著宛若夢魘般的存在。
它使你陷入深深的無力之中。
并非無法戰勝,而是不知道如何去戰勝。
倘若用盡一切方式,哪怕是卑鄙無恥猥瑣齷蹉的方式也好,只要能戰勝她,便會不惜一切的,用來作為賭注與籌碼。
可是,總有些,會許你提不起來一點心氣。
連想要去挑戰她的欲望都不會生有。
便是那般值得憧憬的美好事物。
那并非他強大的實力。
而是清冷出塵的氣質。
那是鶴立雞群般的感覺。
感覺天生便低她一等,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栗。
任何手段皆是浮云。
唯有自身才是真實的,這一實感。
令自己心生惶恐。
見凌水若呆滯的模樣。
凰夜葵由衷的笑了。
原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妮子居然害怕江子夕?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于是,凰夜葵試探性問道。
“師姐?師姐?”
見凌水若不吱聲。
“……師姐?”
“啊?”
凌水若輕輕講道。
凰夜葵擔心的問道。
“師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有恙的話,還是去歇息會吧!”
凌水若有些恍惚。
雖然在那日知曉江子夕與凰夜葵的關系不一般,可凌水若仍舊不愿意相信,似江子夕這般清冷出塵,宛若天上清月般的仙子,怎么會和尋常至極且是弱小無比的凰夜葵有關系。
但是,發生在眼前的現狀卻由不得江子夕不相信。
分明應該是天上嫡仙般的存在。
或許,只是親戚或是表姐之類的關系吧。
此刻凌水若仍在自我安慰著,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服自己。
總不能是道侶吧。
因為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凰夜葵可以講是一無是處,什么都不具有。
既沒有高強的修為,亦沒有可怕的天賦,更沒有作為靠山的家境。
修為擺在這里不是麼。
二十多歲仍是練氣境,此生注定與大道無緣。
這是常識啊。
楊詩涵看著關系復雜的三人。
大眼睛嘀哩嘀哩轉動著。
而后對著江子夕開口道。
“這位師姐生的當真好看,都可以和姐姐相媲美了!”
江子夕聽聞此話,贊同的點了點頭。
“諸位道友,鄙人藍安白!”
正在愣神之際,從二樓的圍欄處傳來的聲響成功引導了在坐的修士們的目光。
那是一位中年道人。
身穿一身漆黑的戰甲,戰甲胸口處的猙獰的暗黑龍頭尤為瘆人,一身鋼鐵戰甲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方方正正的鐵血面容,手持精鋼靈槍,身板挺立的筆直,仿佛擎天的黑色的巨石,渾身上下皆凝著黑色的恐怖光澤,無形之中有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一看便知曉這是經歷過無數次血腥殺伐的狠人。
有見多識廣的修士認了出來,驚呼道。
“藍安白!”
“莫非是來自滄瀾圣城之人!”
“滄瀾圣城?莫非便是那個與永夜圣城齊名的滄瀾圣城?”
“那方不是妖修的地帶麼?”
“這是一尊大妖啊!”
“是妖修!!”
“我知道了,藍安白,滄瀾圣城的大長老,一身修為通天徹地,一柄長槍號稱可以將天地捅出個窟窿!”
藍安白佇立在圍欄處,漆黑的血腥氣息蔓延著。
“聽聞我世熙殿下被落雪圣地所釋放,如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