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喻奕澤再次踏進四院,竟也是為了一個女人。
郝藤還在手術,顧北辰也跟去了,施初雅先被送去包扎,后被送去腦科了,只有喻奕澤,掉著一只手,沒人管他。
“你的手不去包扎固定一下?”和醫生做朋友做久了,他也出口就成了關心人的話,以前的冷焱酒才是第一位,打架最在行,在他眼中,哥們受欺負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回來。
而現在也學會關心人了,他們海市三少,都在變化。
“先等她檢查完再去固定,反正都掉了這么久了。”喻奕澤靠在座椅上,聞著醫院里的消毒水味道,這些味道在他年少就是噩夢。
冷焱這時候還不忘調侃他,“是你自己把人趕走的,現在又制造各種機會想和她在一起,堂堂喻少的行為讓人費解。”
喻奕澤沉了眼,想到施初雅在驚慌中拉住自己手臂的模樣,好像開口否認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她今天在車上叫了‘澤哥哥’三個字,或許這就是那個情竇初開。”
喻奕澤還是有點吃味,還有那個什么學長,難道施昔妤對他隱瞞了什么嗎?其實她情竇初開的人不止一個?
但現在這一切他都不能問,剛才醫生說過現在她情緒需要穩定,不能刺激她。
暴脾氣的喻奕澤問不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心里很難受。
“她都叫你‘澤哥哥’了,那就是你們復合有望?”
喻奕澤懶得和他說,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右臂時不時傳來的刺痛時刻在告訴他,喬家這件事,不能拖了。
“喬橋你準備拿來干什么?”
既然喻奕澤的小情人很有可能恢復了記憶,那喬橋手中的視頻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本來準備審問一番喬橋,逼他交出視頻就放了他,局子也不用蹲。
但現在喬家因為喬橋動了傷他哥們性命的心,這就讓冷焱不能忍了。
“先留著,剛才那群人說他們明天見不到喬橋就可能不只是警告我這么簡單,先看看他們有什么行動。”叮當
“喬橋不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步,這會兒貿然出擊,肯定會自亂陣腳。”
“這次就讓我來個一網打盡,能從我冷焱手里逃出去的人,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明天帶上我。”
“你都殘了還帶上你干嘛?”冷焱特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喻奕澤也特別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信了信我就算是只有一只手,也能讓你一會兒在醫院躺一躺?”
冷焱自然是相信的,傷者為大,他選擇不和喻奕澤吹牛了,一溜煙跑去顧北辰做手術的手術室外了。
這時醫生帶著施初雅從檢查室出來,施初雅還是那樣,臉上沒什么表情,一雙眼呆滯而無神,小小的腦袋纏著一層繃帶,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受了傷的空靈娃娃。
“腦袋上的傷倒是沒什么大事,不過猛烈的撞擊使施小姐腦中之前留下的血塊移動了,她以前有選擇性失憶癥狀,這一次也不知道這癥狀會直接消失還是又選擇遺忘其他的,這都沒有臨床案例,她這幾天精神很脆弱,你們要小心照顧病人的情緒。”
喻奕澤認真地聽著,施初雅上一次的檢測報告一直北辰那里還沒有給他,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施初雅腦子里還殘留著一個血塊,這一次,施初雅會忘記什么呢?
施初雅怔怔地看著眼前人,眼里沒有任何情緒,她緩緩開口,“喻奕澤,你是不是喜歡我?”
喻奕澤長嘆一聲,還好沒把他給忘了,不然他可能得再讓她撞一次。
“趙媽想你了,常常做些你愛吃但我不愛吃的菜。”
施初雅摸了摸腦袋,靈魂出竅般地說“哦。”
哦什么哦,哦是什么意思?
喻奕澤覺得他真的能被施初雅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