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奕澤再次見到施初雅是在一周后,因為這天是他媽媽的忌日。
“喬楨,你去四院接一個人。”喻奕澤眼里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沒抬吩咐著。
喬楨用起來還是挺順暢,至少現在的喬楨,不會整天在辦公室擺一張比喻奕澤更臭的臉了。
“非洲的項目,下午還有一個會議,這是會議需要的相關資料。”喬楨抱著喻奕澤秘書整理的文件,毫不客氣地往桌上一放,問“你讓我去四院接誰?你那個躺在床上的助理嗎?”
喻奕澤已經習慣他這副樣子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文件簽名處簽上自己的大名,因為右手受傷的緣故,他只能左手簽字,他將文件遞給喬楨,微微勾起唇角地說“他的確是我助理中最符合我心意的,不過拜你所賜,他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要你接的是這幾天照顧他的人。”
“我不去。”喬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活像他才是喻氏集團的掌權人。
“喬橋還在醫院,你就不想去看看?”都說用親人控制他人并不是高尚的手段,但剛好海市最好的醫院就是他兄弟所在的醫院,那著重照顧就由不得他了。
喬橋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因為他記得兩天前喻奕澤已經派人把喬橋送走了。
“你少拿他威脅我,也不用隨時提醒我喬橋在你手里。”
“你去一趟就知道了。”喻奕澤已經看完了秘書送進來的資料,這才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你去了以后郝藤會告訴你接誰,然后直接把人帶到a大。”
“工作日往學校跑,我看喻氏遲早毀在你的手上。”喬楨已經拿好車鑰匙準備出門了。
“這就不是你擔憂的事了。”
喬楨心里雖是半信半疑,但他想見喬橋的心更熱烈一些,他不管要接誰,能見到喬橋才是他跑這一趟的原因。
喻奕澤開完會議就讓其他助理將他送去了a大,因為不想被圍觀,于是走了綠色通道,后座放著一束滿天星,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買。叮當
算是給她道歉了,上次那事給她造成了驚嚇,不過他還是想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這幾天他是故意不聯系她的,因為醫生說過她現在情緒不宜太過激動。
施初雅正在圖書館為畢設作品忙得暈頭轉向,接到喻奕澤的來電時,被嚇了一跳。
她看著屏幕上跳躍的名字,猶豫了三秒才接通,“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和往常一場冷淡,不知為何聽在她的耳朵里,卻讓她躁動的心安靜下來,“上次的咖啡包間,帶上你的作品。”
“喻總,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工作日,你這個時候出現在a大是不是太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
“你應該感到榮幸,能讓我專門空出時間,專門來找你。”喻奕澤一本正經地說。
“你到底有什么事?”
施初雅腦袋被撞后,以前的記憶恢復了一些,但她還是有很多想不起來,而那天晚上她非要叫喻奕澤‘澤哥哥’,關鍵是喻奕澤竟然沒把她嘴給封上,這讓本就對喻奕澤有點小心思的施初雅更是徹底忘不掉了。
“視察工作。”喻奕澤想見一個人,何時需要這么費勁,所以他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剩施初雅在電話那頭凌亂。
最后她勉強想起好像是和喻奕澤簽了一個合同,要給他在b城的項目的做一個水景觀設計,這才將書隨便往包里一放,跑著去了咖啡館。
只是她還未見到喻奕澤,卻在咖啡館外見到了朱瑾萱。
她們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久到施初雅都快忘記自己現在沒有平面可拍,全是因為她這件事。
已經是深秋了,海市的涼意來得特別快,路上行人都穿上了風衣,朱瑾萱卻還是一身衣裙,只不過是從暴露的衣裙,變成了稍微保守一點的衣服。
“施初雅,你沒長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