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樣砰砰砰地跳著,像是一首輕快的歌。
如果這個場景不是在這么黑黢黢的山上,而是三月鮮花復蘇的郊外,就特別適合戀愛了。
施初雅感覺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微微側(cè)頭,不至于面貼面了。
喻奕澤‘恩’了一聲表示贊同,但眼神始終沒離開她。
施初雅已經(jīng)嘴唇發(fā)白,掌心微涼,喻奕澤動作迅速地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施初雅有些迷戀他身上的香水味,何況她也是真的冷,沒有拒絕,直接套在了身上,衣服上也有淡淡的香水味,夜色中,施初雅偷偷紅了臉。
喻奕澤穿著一件白襯衣,衣邊扎進了黑色的長褲里,顯得人特別高挑有型,就是看起來特別不御寒。
兩人就這樣并行走著,大雨在整個山谷響徹著,兩人不得不在一個電話亭停了下來。
亭子有些小,站兩人顯得有些擁擠,兩人面面相覷,最后喻奕澤先開口說了話。
“今天是我媽的忌日,可喻宏偉從來沒有來看過她。”
明明一周前還提醒過他,可喻宏偉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墓園里,但凡他要是還記得他媽,來看過他曾經(jīng)摯愛的女人,他也不可能那么恨他。
施初雅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養(yǎng)父母更是一言難盡,她曾經(jīng)也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不是已經(jīng)去世,可想想都覺得很心痛,所以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人。
他這種身份的人總是比別人背負的東西更多一些。
“你是她這么多年見到的第一個新面孔,希望她不會失望。”
喻奕澤對婚姻沒有信心,但他卻想把她帶給自己的母親看看。
施初雅突然就有一種很鄭重的感覺,然后她今天連束花也沒帶。
“走得太急,我什么都沒準備。”施初雅覺得這個氣氛比剛才好多了,嘆了口氣放松身子。
“……”
亭外的雨小了很多,兩人又開始往山下走,好在這塊墓園建設得很好,路面設施都很不錯,兩人又有意趕路,很快便走到山下。
施初雅冷不丁地打了好幾個噴嚏,喻奕澤看了看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有點燙。”
施初雅在心里吐槽,能不燙嗎?吹那么久的西北風還淋了不少雨,不感冒才怪了。
但明明穿得更少的是他,怎么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冷一樣。
兩人剛走到車旁,就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轎車。
轎車內(nèi)的主人也看到他倆了,按了按喇叭,很快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
“哥。”喻牧凡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頭發(fā)也支棱了起來,看起來是挺成熟,他撐著一把大傘緩緩走近,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施初雅后,才換上稍微甜的臉蛋和語氣,喚了聲喻奕澤。
喻奕澤在這里見到喻牧凡并不覺得奇怪,往年都是顧北辰來接他,今年顧北辰?jīng)]來,喻牧凡一早就打聽過顧北辰今晚有手術,所以才特意從學校趕了過來。
“你來干什么?”盡管喻奕澤沒有明面上針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關系也稍微過得去,但是喻奕澤今天尤其不想見他。
喻牧凡故意逼近施初雅站定,大傘蓋過了小傘,他斂了斂嗓音說“想哥哥了。”
他總是這樣,不管喻奕澤多冷落他,他依舊哥哥長哥哥短地不厭其煩地靠近他,喻奕澤冷著臉鉆進了車,打開了空調(diào),然后又鉆出了車。
施初雅不合時宜地又打了好幾個噴嚏,直接吸引了喻奕澤的全部注意力,惹得喻牧凡怒目了她好幾十秒。
“你先去車上等我。”喻奕澤說著給她打開了車門,她進去以后喻奕澤就去了服務中心,剩下喻牧凡看施初雅越看越不爽。
“你不是被我哥給甩了嗎?”喻牧凡本來想再說得難聽點,奈何他哥在這,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