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聲嘩啦嘩啦地敲打著喻奕澤的心,他回想起那絲絲縷縷的細發從他耳邊掃過時的觸感,頓時覺得口干舌燥,看了看一旁的圖紙,認命地去了書房。
她的這份創意的確不錯,但還有很多細節需要仔細去完善,比如假山疊石的堆砌主要體現是水的調試和花崗巖的統一變化,那花崗石的厚薄,寬窄,疊放位置,都會有一定的規則,但這份圖紙目前還沒有體現出來。
喻奕澤一邊看一邊用筆做著標記,電話就突然響了,看了一眼是冷焱打進來的,便接通了。
接通電話后他還沒開口就被對方搶先說了,“打擾了你和你的小情人,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今晚的那個長發女人我已經審完了,故來向你匯報匯報工作。”
說了這么多個字,一個字都沒有說到重點上,喻奕澤又在圖紙的某處落下了一些標記,悠悠開口,“冷焱,你現在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說重點。”
冷焱嘿嘿直笑,他當然是要先八卦,再說正事的,不過聽喻奕澤的聲音絲毫沒有起伏,就知道沒有八卦可聽了,便講起正事,“長發女沒有任何背景,查過她,最近也沒和任何可疑人物見過面。”
“偏偏就看上了施初雅?”
“你還真就猜對了,長發女說她是第一次來夜色,就遇上了這么好玩的一個人,那肯定不會放過她。”
喻奕澤沉思了幾秒,他不相信這個長發女僅僅是因為想獵艷就會動手傷人,“那她動手的理由是什么?”
說到這里,冷焱也是八卦的音調,仿佛是頭一次聽到了新奇的事一般,“她是個人妖,但現在她變成了那副鬼樣子,便仇視好看的女孩,做夢都想把那張好看的皮穿到自己身上。”
喻奕澤難得沉默不語,最后只是告誡冷焱,以后夜色還是別什么人都往里面放,不然哪天死于暗殺都不知道。
冷焱絲毫不在意地回答他,“誰有膽子暗殺我?那我很是佩服對方,不過夜色的規則就是這樣,你不也經常往我這里輸送‘人才’?”
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喻奕澤急忙掛斷了電話,發現施初雅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衣,露出了一雙白皙的長腿,頭發還滴著水,但她絲毫沒有警惕地說“喻奕澤,吹風機我找不到了。”
她剛才那么窘迫地跑進洗浴間,本來只是想冷靜冷靜,結果將浴霸一開,終于冷靜下來后發現自己全身都已經淋濕了,但她根本沒有換洗衣物。
她以前留在這里沒有帶走的衣物也不知道被喻奕澤派人丟了還是收起來了,最后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隨意地套了一件喻奕澤的白襯衣,緊接著風筒也沒有找到,頓時她就在想,既然喻奕澤這么快就把屬于她的一切都收了起來,那干嘛還費盡心思讓她回半島小苑?
喻奕澤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異樣,現在這一幕刺激得再次無法控制地蘇醒了,要不是怕嚇壞她,他是真的想把她就地正法。
他去找來風筒,本想幫她吹頭發,但又怕壓制不知內心的躁動,只好放棄,轉而去了洗浴間。
施初雅吹頭發吹到一半,見他進了浴室,便著急地放了下風筒,光著腳跑進去,拉住他的衣袖說“傷口不能沾水。”
她的眼眸中擔憂滿滿,又帶著一絲絲小心翼翼,喻奕澤實在沒忍住,低下頭親在了她柔軟的櫻唇上。
像是安慰喻奕澤一般,施初雅竟回吻了,不過她并沒有讓對方攻城略地,只是碰了碰嘴唇,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喻奕澤眼眸深處的炙熱和渴望她看在眼里,不過她還是煞風景地說“你受傷了。”
她這句話有歧義,她到底是在提醒他傷口不能沾水,還是提醒他受傷了應該好好靜養,不適合運動?
但她如今這副模樣就僅僅是這樣站在他面前,他就平靜不了,但他又不能做什么,所以只好將人趕出了浴室,“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