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小苑
施初雅的身子一陣酸軟,但她知道昨晚其實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她只是被喻奕澤緊緊摟著睡了一覺。
她全身疼痛估計是因為害怕和緊張以及擔心喻奕澤會燒壞所造成的。
她睜開眼睛便看到喻奕澤泛著胡茬的下巴,和平日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一絲不茍的他有些不一樣,好似溫和隨性了很多。
喻奕澤也醒了,正看著她沒有說話。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小會兒,施初雅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點燒,真的不用去資源嗎?”
她還是很擔心,畢竟兩人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她從未見過這么脆弱的喻奕澤。
喻奕澤勉強笑了笑,像是在安慰她,“沒關系,昨晚北辰都說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他窸窸窣窣地摸索著想要起床,但坐起來那刻依舊有些頭暈,他缺水太厲害了,嗓子也有些干痛,而且身上黏糊糊的,特別難受。
施初雅見狀下意識就要坐起來扶住他,卻忘了自己正一絲不掛。
“喻……咦……”她下意識就抓住了被單,但還是擔心喻奕澤的身體狀況,扭著看著他說道“喻奕澤,你哪里不舒服嗎?”
喻奕澤看到她焦急的模樣心里一抹暖意騰起,寵溺地伸出手在她汗濕的秀發上摸了摸,“想去洗個澡,頭有點暈,可能是缺水了。”
“等我先給你倒杯水。”施初雅三兩下就隨意套好了睡衣,動作迅速地跑出了房間。
喻奕澤看著她的背影,心上溫柔滿滿,但還是支起身子坐了起來,搖了搖頭,去了浴室。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粘膩感!
等施初雅端著溫水回到臥室,發現人已經在浴室洗澡。她只好將水放在床頭,順手調高了房間的暖氣溫度,又到衣帽間拿上新的床上用品,將昨晚的床單被套都換了下來。
等喻奕澤洗浴完畢出來時,就看到施初雅彎著腰忙碌的模樣。
喻奕澤想都沒想地從身后抱住了她,“初雅,你就承認了吧。”叮當
施初雅一陣莫名其妙,看在他是病號的情況下便不想和他理論,繼續忙著自己手上的活。
“頭暈。”喻奕澤見她不答自己的話,只好用身體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施初雅立馬放下了手中的被子,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頭,發現他的頭發還在滴水。
“吹風機就在洗漱池的墻壁上,你先把頭發吹干,再休息會兒,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施初雅仔仔細細量了量兩人的溫度差,沒發現什么差別,便把他頭痛得原因歸在了他沒有吹頭發這件事上。
喻奕澤沒說話,摟著人就想往床上倒去,他是真的挺累的,一直沒進食,身體也一直不舒服。
施初雅肯定不依他,認命地拿過吹風機給他吹頭發,為了泄自己的小小不滿,她故意給他吹了幾根呆毛。
她的手指輕柔舒適,喻奕澤不一會兒就又閉上了眼睛,連倒來的熱水都忘了喝。
施初雅又不愿意叫醒他,輕手輕腳給他蓋好被子,去次臥沖了涼,又回臥室看了看他的情況,用棉簽給他潤濕了嘴唇,依依不舍地走了。
趙媽知道喻奕澤生病了也極其擔憂,看著初雅小姐忙了一早上也沒幫上忙更是憂心,只能多做了點初雅小姐和少爺愛吃的東西。
“趙媽,我出門一趟,一會兒你記得把床頭的溫水換一換,喻奕澤醒來會渴。”施初雅還是放心不下。
趙媽當然很想說少爺的臥室她是不能隨便進入的,而且也很想知道少爺病得這么重初雅小姐為什么要外出而不是留下來照顧他?
不過趙媽不會多嘴問這一句,所以她才能在這個家相安無事地過這么多年。
“需要良叔送你嗎?”趙媽如是說。
“嗯,我會讓良叔送我過去,喻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