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哥走之前會那么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該不會以為這些是他派人做的?
想了想他又狠狠甩了下頭,他哥不會糊涂到這么是非不分,不過這些人整人的手段的確太不高明了,他都不屑用這些手段。
他看了一會兒便轉頭愁起了其他事,快過年了,今年他去哪里過年,似乎變成了難題。
以往他哥那里他是隨便去,可今年不一般,看他哥那么緊張她的神色,就知道今年想和他一起過年的這個愿望困難重重。
喻牧凡想著想著就在床上生起悶氣來,直到陳之好端著一杯雪梨湯走進他的臥室。
“牧凡,我聽你咳嗽了,媽給你熬了點雪梨水,你趁熱喝了吧。”陳之好溫柔地說,家里的溫度很舒適,所有她依舊穿著長裙,露出的手臂和脖頸告訴她,她就算再怎么包養(yǎng),也快輸給歲月了。
或許她是想做一個好的母親,但喻牧凡已經(jīng)不相信她了。
他端起床頭的雪梨水一飲而盡,末了還夸了夸她的手藝不錯,陳之好剛露出笑容,就見他接起了電話,然后變成了一副痞帥的樣子。
“好,你把房間開上,小爺今晚和你們不醉不歸。”
陳之好抿著唇,隨即發(fā)問,“你要出去?”
“恩,朋友說要給我接風。”喻牧凡說話間隙,已經(jīng)換好了服裝,和他見喻奕澤的服裝完全不一樣。
陳之好一看他這個形象,頓時眼淚就冒了出來,她拉出喻牧凡,“牧凡,聽媽一句勸,你現(xiàn)在剛學業(yè)有成,不是出去花天酒地的時候,不然到時候你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喻牧凡聽到最后一句話,眸子一冷,頭也不抬地走了,去車庫選了一輛特招搖的車,一路狂奔到你酒吧。
車子緩緩停下,他雙手撐在路邊,在他哥眼中,他是乖巧的學霸,所以每次從c國回來,他都表現(xiàn)得特別愛學習,當然,他也很愛學習。
但在陳之好的眼中,他扮演的角色就是花天酒地不求上進的人,能堅持讀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叮當
喻牧凡關上車門,確認他的車沒有問題后,才打開了酒吧的門。
四院。
施初雅正在輸液,細嫩的手上有兩個大大的水泡,必須強制消炎,水泡又不能戳破,就這樣看著讓人怪心驚膽戰(zhàn)的。
喻奕澤看著她的模樣,心疼得都扭在一起了,她說要回學校一趟所以才沒派人跟著她,然后就遭暗算了。
“初雅……”堂堂七尺男二,竟然在兩個水泡面前紅了眼眶,施初雅覺得她要是錄下來,一定會成為他往后余生里最‘美’的存在。
施初雅總歸是沒有笑他的,因為她是真的疼,她今天下了公交車就往校園走,突然就被身后的兩個小女生潑了開水。
施初雅都來不及看清兩人的樣子,她就看不見人了,竄得比兔子還快。
“我不疼。”施初雅堅強地說,什么大風大浪他沒見過,這點小場面她還是受得住的。
喻奕澤的聲音悶悶地,壓抑著情緒,“可我疼。”
傷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痛在他心上,他說過要保護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傷害,可他們明明都還沒開始,她已經(jīng)受過很多次傷了。
施初雅被他這句話才是弄得有些鼻子泛酸,她極力壓制著自己情緒,“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這么多年,沒有人這樣真真切切地與她同悲喜,那個時候她就想要是有個男孩能在身旁安慰她,那她一定很幸福,就算陸默默同她關系這么好,兩人卻依舊保持著秘密。
喻奕澤拉過她的手臂,他發(fā)誓,一定要讓傷害她的人,付出同樣甚至更重的代價。
郝藤回到醫(yī)院時,就見到少爺趴在初雅小姐的病床前睡著了,他明明很要求睡眠時的外部環(huán)境,可現(xiàn)在卻能如此輕易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