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心不忍,尤其是他額頭上還在不斷冒汗。
她已經顧不上是不是會弄臟衣服,試探地問“喂,這位大哥,你還能堅持到醫院嗎?”
回應她的只有隱忍的疼痛聲……
施初雅不想管他,可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活人在她面前死去,伸手就想看看他的傷勢。
男人一把抓住懸在她上空的手,陰狠的眸子微微睜開,露出嚇人的目光,“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施初雅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也不害怕和他對視,畢竟喻奕澤想致人于死地時,身上的氣息比眼前這個男人還要可怕,“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京都已經連續下了一周的雨,今天的烏云比往日來得更早,此刻還不到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了,可京都這種地方,又怎么會在白天出現傷得這么重的人?
男人沒有回答施初雅的問題,不過卻沒有放開施初雅的手腕,他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施初雅想幫他擦汗都被他喝止了,“你要敢動一下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他的聲音很虛弱,卻強勢得不容他人拒絕。
施初雅別扭著被他控制,手腕的疼痛一次一次地提醒著她身邊還有個快流血而亡的男人,男人留著干凈的寸頭,凌厲的輪廓,因為打斗的原因,臉上掛了彩已經看不出來到底帥不帥,身上也滿是血污,若不是他控制住自己的手臂還那么有勁,她都要懷疑這個男人已經沒救了。
雨突然變大,到達朝霞醫院時,男人讓司機師傅把車停在了側門,很快就有一個醫生兩個護士帶著擔架出現。
男人終于放開了她的手臂,施初雅看著他被抬出車,醫生俯下身在他耳邊聽著什么,她也聽不清。
“這位女士。”男人被抬走了,醫生拉開了施初雅座位側的車門,“剛才那位男士說他身上的傷是你所為,他說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我現在報警,一個是你今晚在這等著他醒來然后你們私了。”
施初雅“……”
這是高級碰瓷?
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
施初雅當即就下了車,拖起行李箱就往醫院走,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是有什么本事,能把這事往她身上強塞!
醫生很滿意她的反應,接下來就只剩下這個滴滴司機了,滴滴司機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要不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這是洗車費,今晚的事你就當做沒發生。”醫生說這句話時,沒有了對施初雅的客氣,有一種生殺予奪都在他手中的氣勢,嚇得司機師傅拿過錢就開著車跑了。
手術室的紅燈亮了好幾個小時,快要流血而亡的男人才從手術室被推出來。
他的唇色發白,臉上毫無血色,給他主刀的醫生正是剛才威脅她的醫生,一場手術下來,他倒是有些疲憊。
“過了觀察期就能轉入普通病房,我給他準備了單人病房,你可以選擇在這里等他,或者是他的病房等他。”醫生取下口罩,露出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施初雅有一瞬間覺得這個醫生和海市的顧少有些像,不過顧少應該不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她本想偷偷溜走,但這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她要是沒解釋清楚就走,那下一個躺在手術臺上的人,肯定是她。
初來乍到,怎么突然就被人纏上了?
施初雅是在一張陪護床上醒來的,她看了看主病床上的男人,發現男人也醒了,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她!
她立馬跳下床,完全不顧形象地作勢就要上手扼住他命運的咽喉,她的手還沒碰到他的脖子,男人就出了聲音,“你想在這里殺了我?”
施初雅“……”拜托她從頭到尾都不認識他好嗎?他的戲是不是太過了!
施初雅氣急敗壞地坐在凳子上,“我說這位大哥,你身上的傷跟我一毛錢關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