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牧凡磨蹭到公司時,他哥也才姍姍來遲,自然是冷著臉的,所以他識相地跟在身后沒有出聲。
倒是公司的人先鬧騰了。
喻家二少在海市很出名,身纏無數(shù)緋聞,身邊的女人是十天半月就換一個,午夜場的常客,而喻奕澤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工作狂,嚴于律己,身邊只有男人,所以當初就算很多人都受過他嚴厲的折磨,也依舊在喻宏偉把喻氏交到他手上時,投了支持的一票。
雖然嚴厲,但好歹有錢,要是讓喻家二少接管,他們就只能坐等喝西北風。
奇怪的是,喻家二少花天酒地,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是喻奕澤的勁敵,可喻牧凡只癡心玩樂,并不關心公司的發(fā)展,給人一種他志不在此的感覺,也很少出現(xiàn)在公司里,這幾年直接消失,海市幾乎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都說喻牧凡和一般的敗家富二代不一樣,他雖然癡心女色午夜場,但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從未落下過學業(yè),高中以后直接出國,在國外拿的那些優(yōu)秀獎勵經(jīng)陳之好之口在上流圈子流傳,但那范圍畢竟有限,所以在普通人眼里,喻家二少這次出現(xiàn)在公司,那一定是因為他想回來爭家產(chǎn)。
“你的辦公室在12樓,你跟著我做什么?”電梯里的玻璃光可鑒人,喻奕澤雙手揣兜目光暗沉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漠地說。
“哥,我不和你同一個辦公室啊,我想跟著你學習。”喻牧凡盯著他哥的后腦勺看著。
“學習?你知道集團現(xiàn)在總共涉及了多少個行業(yè),業(yè)務分為幾大板塊嗎?”
“不、不知道,但我可以……”
“郝藤,安排接下來的會議。”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喻奕澤率先抬腳邁了出去,郝藤跟在身后,攔住了喻牧凡跟出來的身子。
“小少爺,少爺接下來的會議很重要,如果你真的想給少爺分擔工作壓力,就先去業(yè)務部,少爺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郝藤畢恭畢敬地回答。叮當
喻牧凡一臉無奈地看著郝藤,終是露出了少年般的無邪的愁容,“郝助理,我只是想和哥哥多一些時間呆在一起,怎么這么難?”
“少爺很忙。”郝藤語氣平穩(wěn),沒有絲毫起伏。
喻牧凡“……”有其哥必有其助理。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喻牧凡很煩躁地把手搭在郝藤的肩上,稍稍靠近,“不過我哥要是忙完了,郝助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郝藤雖不明白小少爺想做什么,但為了不耽誤時間,他直接點了點頭,電梯門這才關上,數(shù)字也緩緩往下降。
其實早上并沒有重要的會議,喻奕澤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小雨,這雨已經(jīng)下了很久了。
好雨當時節(jié),當春乃發(fā)生。春雨乃文人墨客筆下幽靜之雨,但淅淅瀝瀝不停歇,也讓人心生煩憂。
“少爺,這是b市的傳回來的文件,需要你過目。”郝藤拿著秘書剛剛整理好的文件走進了辦公室,就見往日來能立馬投入工作的少爺,此刻站在窗前當起了憂郁客。
“恩,我一會兒看,郝藤,上午有其他安排嗎?”
郝藤立刻回“沒有,今天上午沒有行程,下午兩點后,是每月分公司經(jīng)理的匯報總結(jié)會議,另外,后勤部門為公司統(tǒng)一采購的工服的樣衣已經(jīng)出來了,需要你親自過目。”
喻奕澤揉了揉太陽穴,眼神有些疲憊,“恩,你去盯著喻牧凡,別讓他闖禍了。”
郝藤點了點頭,“少爺,冒昧地問一句,小少爺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
“恩。”
“那他不會威脅……”郝藤話到嘴邊卻有些支支吾吾,少爺?shù)氖庐吘顾荒芎鷣y猜測。
喻奕澤轉(zhuǎn)過身,左手掌心托著瓷白咖啡杯,一步一步向辦公桌走去,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