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夜色。
“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平時叫你喝酒你都是一副渣男態度。”冷焱仰頭喝了一杯,酒烈,辣得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喻奕澤有點嫌棄地看著他,“你說你酒吧里的好酒還少了嗎?怎么非得喝這辣喉嚨的二鍋頭?”
冷焱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將酒瓶擱在玻璃桌上,一副他不懂酒的嘴臉,“在我眼里,洋酒再好喝,也沒有白酒醇香,何況在我們那里,跟兄弟喝酒就是要喝白的,爽快!”
喻奕澤見他一杯一杯白酒下肚,心想這白酒他也喝過不少,好不好喝不知道,傷胃是真的。
“隨便你,等會北辰來了你記得說我勸過你就行?!?
冷焱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嘴里笑咧咧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那杯可是混了不少酒的,后勁不見得比我這個低,等會北辰來了,你才是要跟他說我勸過你。”
喻奕澤懶得理他,八點的夜色還沒有太過喧鬧,不過音樂倒是一如既往地震耳欲聾。
“喻少,給你說的那個新人你想不想見見?他就在我的辦公室里,你要想見,我現在就讓人帶過來?!崩潇偷贸眠@個難得的機會,趁自己沒有喝醉,趕緊將他的寶貝推銷出去,省得夜長夢多。
喻奕澤百無聊奈地看著舞池中的人群,他今晚來找冷焱喝酒就是個錯誤,明明已經夠煩了。
“不見,今晚只喝酒不談正事。”喻奕澤舉起杯子徑自和他碰了杯,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庇鬓葷筛糁鵁善料虬膳_招手,他是夜色的常客,調酒師知道他所有的口味,但冷少一般只會允許他們給他調最低度的酒,甚至是直接拿五顏六色的飲料代替,但今天這情況完全不同,喻少已經喝了兩杯了。
冷焱向吧臺使了使眼色,和喻奕澤勾肩搭背,半個身體都要掛在他身上,“行了啊,點到為止,再喝下去,等不到北辰趕過來,你的胃就要抗議了。”叮當
冷焱是個肌肉型男,半個身體掛在喻奕澤身上還挺沉,他反手一個肘拐推開冷焱,冷冷地說“出來喝酒不就是要喝個痛快?”
“放在以前肯定喝個痛快?!崩潇涂嗫谄判牡貏裰?,生怕一個沒勸住,他把自己的二鍋頭給搶了。
不過喻奕澤這次倒沒繼續說要酒,而是把玩著手中的空酒杯,“去把你新找到的寶貝帶來我看看?!?
“早知道勸你不喝酒就能達到這種效果,我一開始就不該讓你喝那兩杯。”冷焱看著這反復無常的男人,默默搖頭。
“怎么你還不愿意了?給我打電話時你那一臉挖到金山的興奮至極呢?”腹部傳來不適,喻奕澤努力壓制著自己,不讓情緒外露。
“我當然興奮了,這個新人已經見過你家小情人了,站在一起挺有c感的……”冷焱完全不知道他自己說漏了什么。
喻奕澤一聽,皺著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可以看出他眼底有些生氣,“你帶他去見施初雅做什么?”
冷焱這才察覺到是自己說錯話了,像喻奕澤這種男人,占有欲肯定特別強,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我想著先讓她看看合不合眼緣,畢竟兩人之后是有合作的?!崩潇驼f話小聲了些,雖然他的包廂不至于像大廳那般嘈雜,但依舊還是很喧鬧。
“我說過要讓初雅出任這次代言人嗎?”喻奕澤質問,他從未到尾都說的是代言人這事他自有思量,但他并沒有指明就是施初雅。
冷焱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你不用她你用誰?還有誰比得上她嗎?”
“那也是我的事!”
冷焱心想這事還過不去了,干脆就不提了,反正見也見了,橫豎他又沒虧。
“知道了,我下次一定先讓你見,你定奪。”
喻奕澤勉強給了他一個眼神,“人呢